的時候,在這樣的亂世中還有能力修建這樣一座巨大的陵墓,這個墓主人肯定不簡單。
第三是最讓我吃驚的,所有送葬的隊伍,都是女人,這實在是非常的不合情理,我不知道蒙古族的墓葬儀式如何,但是全部由女人送葬,真是聞所未聞。
其他諸如此類的小細節非常之多,不知道是雕刻師有意留下的線索,還是他們本身的行事作風就是如此。
我看到這裏,心中已經非常清楚,憑借這些線索,隻要在當地找一個熟悉地形的山民,絕對就有可能找到這座宮殿的位置,隻不過,它埋在幾百年的雪層下麵,凍土非常的鬆軟,一但挖掘的不小心,一次小小的雪崩就足以讓你永遠長綿在雪層裏。
但是這些提示應該和牆角的洞沒有關係,我又去檢查其他幾個角落裏的鏡子和後麵的牆壁,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看樣子所有的問題,隻有進了那個洞,才有機會找到答案。我回到洞口,看到悶油瓶仍舊看著,眼睛裏出現了少有的猶豫,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他看到我走過來,突然對我說道:“我可能還得進去一次。”
“不行。”我聽了大吃一驚,“這你不是去送死嗎?如果你再失憶二十年,一切都沒意義了。”
他淡淡道:“我和你們不同,對於你們來說,這裏的事情隻是一段離奇的經曆而已,而對於我,是一個巨大的心結,如果不解開,就算我什麼都記得,這一輩子也不會好過。”
我聽了心裏急起來,連說不行,其實我並不是不能理解他,但是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不容許節外生枝,盡快出去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事情。不然就算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秘密有怎麼樣,空氣耗盡,所有的人都會窒息而死,這些秘密也會隨之馬上失去價值。
我把我的顧慮和他一說,他也表現的有點矛盾,問我:“那你有多少把握,我們能夠出去?”
聽他這樣一問,我才想起我還沒有仔細看過這裏的寶頂部,忙抬頭細瞧。
在我看過的所有筆記裏,明墓的頂部都被描述的非常牢固,所謂七橫八縱,按照我的想法,這個寶頂為了對抗壓力,應該是用拱形的結構,中心高,兩邊低,但是現在看來,它好像沿用了陸地地宮方法,做成了一個平頂。那麼在任何一個地方開洞,都關係不大。
寶頂離我們有十米多高,這裏沒有可以墊腳的東西,隻能先從邊上的柱子做文章,用鏡腿在上麵敲出幾個坑出來,然後爬上去,敲裂表麵的白膏土,然後開始處理青磚,我們也不需要太小心,隻要算好時間,破壞上麵的承壓結構,上麵自然就會塌下一個洞來,我們等到海水把這個墓灌滿,就能輕易的逃出去。
這個計劃,最關鍵的就是把握好時間,如果不是在退潮的時候,承壓結構一破壞,說不定整個寶頂都會被狂湧進來的海水衝垮,把我們壓死在裏麵。
我把這些和悶油瓶說了一遍,我和他強調,其實我們出去的機會非常大,隻不過一出去,這個墓就要徹底完蛋了,但是這個墓並不會消失,裏麵該有的東西都還是會有,他大可以過幾天備好裝備再回來,並不急於這一時。
他點點頭,終於被我說服了,胖子實在敖不住,說道:“既然這樣說,那還等什麼,我們幹脆現在就動手,先把這柱子搞定。勉的呆會兒手忙腳亂。”
我看了一眼手表,離退潮還有六個小時,時間還很充分,搖頭道:“我們剛才體力消耗的非常厲害,又一點也沒有進食,人的狀態非常的低,這個時候應該好好的休息,等一下我們出去了之後,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說不定上麵的船已經開走了,如果沒體力,出去了又淹死,那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