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本來積極性很高,聽我說的有道理,鬱悶的撓了撓頭,說道:“他娘的還要等?那行,我先睡會兒,什麼時候開工了什麼時候叫我。”
我也找了個地方靠著,但是腦子並沒有停下來,我算著如果海水開始灌進來,大概是怎麼一個走法,現在往池底石碑的通道已經封閉了,雖然不是密封,但是入水肯定比進水要慢,大量水肯定會先湧進那個奇怪的牆洞裏,隻是不知道這個矮洞通到什麼地方去,如果他和其他房間連通,就非常的麻煩,這裏會形成一個旋渦,把我們整個兒圈進去。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洞的深處,盤算著,有什麼辦法,可能把這個洞堵住,隨即我想到,可以把那些模型堆在一起,我估計著這洞口的高度和寬度,想著怎麼樣來堵合適。
然而在我集中注意力的那一刹間,我的心中,陡地升起了一股極其異樣的感覺。
在門洞裏的黑暗中,有一股力量,正在強烈的吸引著我的視線。這種力量不僅強烈,還有一定的強迫性,我想轉過頭去,卻發現脖子怎麼動也動不了,就連眼珠都沒有辦法轉動。
同時,我立即就感覺到焦躁,這種焦躁,很難形容,就好像一個饑餓到了極點的人,拿到一包食物,卻怎麼也撕不開包裝一樣。這種焦躁,很快又在我心裏,產生了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進這個門裏去看看。
這一切幾乎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一點也沒有預兆,他們感覺到不妥時,已經晚了,我一下子推開前麵的悶油瓶,向洞裏衝去。因為我離那洞口非常的近,所以幾步便衝進了黑暗裏麵,他想拉也來不及。那個時候,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一心隻想跑到這個洞的最深處去看看,我連手電都沒有打,就在黑暗裏向前狂奔,根本不管自己的腳下。也沒有注意身後有沒有追上來。
可是才跑了幾步,突然身後一陣勁風,隨即左腳的膝關節一陣巨痛,整隻腳使不上力氣,撲倒在地上。
這一跤摔的非常厲害,我的額頭撞到了地板,疼的我腦子嗡嗡直叫,鼻子都磕出了血來。但是這樣跌出了一步之後,我心裏的焦躁,突然就消失了,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隻覺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奇異之感,這個洞穴太厲害了,單單看到一團黑色,就可以讓人喪失心智,我剛才入神的一看,便中了招數了。
我回頭一看,看見悶油瓶和胖子已經追了進來,有一隻手電就躺在一邊,看樣子就是這個東西,打中了我的膝關節。
他們兩個走到我的邊上,二話不說,架著我就往外拖,但是我一隻膝蓋受了傷,站也站不起來,他們拖了幾下竟然沒能抬動,加上這裏光線又暗,場麵混亂之極。
胖子看一隻手太不方便,就把手電夾在掖窩裏,用兩隻手來拖我,他的動作非常暴力,我被他拉的幾乎要休克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電光掃過一個地方,我的眼睛一閃,好像看到那黑暗裏,蹲著一個人。
那光的速度太快了,我沒看清楚,但是我很確定,那肯定是一個人,我馬上想到了三叔,忙大叫:“等一下,前麵有人!”
胖子聽了,回頭一照,掃到一個背影,但是他已經站了起來,正在快速的向洞裏跑去。
這一下子三個都看的很清楚,我們一楞,但是都沒有看清楚那是誰,悶油瓶反應最快,立即大叫:“快追!”說完飛也似的追了上去,胖子大罵一聲,隻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