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黑眸湛湛,盯著她:“所以你工作是為了擺脫我?”
她驚訝地瞪著他:“你不要誤會,我……”
沈弋看著,出乎意料地彎了一下唇角;他很少笑,但每當笑,必然真心且含著笑意。
甄暖呐呐的,
他輕聲道:“逗你的。”
她的心突然就柔軟了一塊。
室內燭光曖昧,她紅了臉,覺得他的笑容即使很淺,也真好看,像雨霽雲散。
“還是那麼容易臉紅。”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體質。”她不好意思地搓搓臉蛋,嘿嘿地笑。半刻後,不知想到什麼,有些遲疑:“我好像……可能永遠記不起以前的事了。”
他淡淡的:“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服務員來上菜,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她估計是餓壞了,望著食物眼睛就亮了,夾塊鱸魚塞進嘴裏,再拈塊蒸排骨啃一口,又盛了碗鮮菇蝦仁湯喝喝。
沈弋一直看著,看她吃著熱乎乎的飯菜,臉蛋紅撲撲的。
她五官清秀,臉一紅就愈發水靈,尤其害羞時,讓人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凝滯,想輕撫一下。
他不知她在工作時會不會因同事的玩笑和指責而臉紅。
他想起下午紀法拉和他說的話:“沈弋哥哥,你要保護暖暖姐,我看她在言焓麵前低聲下氣的。”
他低頭,用力揉了揉眉心。
手邊觸碰到一股暖意,是碗蝦仁湯。
甄暖:“這次出差很累嗎?”
“不累。”沈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對了,你應該從新聞上看到申澤天前女友跳樓的事了吧?我聽法拉說,華盛股價下跌了,董事會對申澤天很不滿。”
“嗯。”
“法拉挺開心的,說年底的董事會上,紀琛會提出罷免申澤天董事長案。”
丁零零……
沈弋接起手機,聽著對方說話,自己隻簡短地說一兩個字;甄暖心裏清楚,她在他不方便,便對他做了個出去洗手的手勢,走出去了。
……
甄暖洗完手,到烘幹機下烘。
走廊外傳來腳步聲,來人轉彎進來,四目對視,兩人皆是微怔。
申澤天微微一笑,嗓音曖昧地打招呼:“嗨。”
甄暖不做聲,側身要出去;申澤天立刻挪一步攔住她的去路。
她始料未及,被他逼困在狹小的角落裏,目光全被他高大的身軀籠罩住,如烏雲壓頂。
她臉色微白,劃過一絲慌張。
她扭過頭,不住地往牆壁上貼。
她害怕和人打交道,更害怕近距離接觸。雖然這些年她一直很努力,可心裏說不清的恐慌真的無法抑製。
他玩味地端詳她柔弱無措的模樣,驀地想起北風裏她白天鵝般滑軟修長的脖頸;意隨心動,俯身湊近。
甄暖嚇一跳,猛地推他要逃。
無奈她力氣小的可憐,貓爪一樣撓在他胸口,他笑意更泛濫,抓住她的腰把她抵在牆上,身子幾乎全壓貼上去。
甄暖心頭巨震,“啊”地失聲尖叫,又立刻捂住嘴,琥珀色的眼睛惶然盯著他;
他興味更濃,可她本能的表情轉瞬即逝,在一瞬間就強作冷靜地迎視他:“申先生,申太太應該在附近吧?”
“是。”他看穿她的虛勢,笑著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還知道沈弋也在。”
甄暖反而鎮定了,底氣十足道:“最近你的煩心事太多,不要再因我多添一件。”
申澤天微微眯眼:
“他給我添的麻煩還少?薑曉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劃的。”他好似被激將了,哼笑一聲,低頭湊近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