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不可能的。
而現在的言焓,外熱內冷,心比誰都硬。你活潑,他就和你嘻嘻哈哈,戴著麵具,見招拆招。你冷漠,他比你更冷漠,連表麵功夫都懶得。
唯獨甄暖這種愣頭愣腦的,他才偶爾有點兒逗弄的心思。
你們要像相信兩點:1.我們女主的性格都有其形成的背景和原因。或許有的討喜,有的不,但她們是我設定的背景下最合理的。2.我們男主和女主會是最配的。
☆、chapter 11
深刻而孤獨的悲傷將甄暖裹挾,潮水般讓她無法呼吸,也發不出聲音。
這一次,她發自心底的愧疚;甚至感受到死者無言的悲傷;他們已經死了,他們的委屈誰來聽呢?
她愧對死者,更愧對自己。
關小瑜憂愁地皺眉看著,她平時大大咧咧,整日在男人堆裏混。局裏的女人兩雙手數得過來,大家全男人性格,還真不會安慰人。
不過她沒想到,甄暖瞬間擦幹淚水,臉色毅然而認真:“小瑜,陪我去一下現場吧。”
……
甄暖想起言焓說,要把現場和屍檢聯係起來。
既然屍檢有解釋不清的東西,她就必須想辦法解決。
……
酒店樓頂,冷風肆虐。
甄暖和關小瑜縮在地上,拿著放大鏡細細查找每一點角落。樓頂風很大,把她們的臉吹得蒼白,但兩人都沒有一絲抱怨懈怠。
甄暖握著放大鏡的手凍僵了,腿也發麻。
幾個小時過去了,她一點一點地篩查,結果,終於讓她發現一處血跡!
在一株枯植根部的小突刺上。
甄暖如獲至寶,驚喜地叫關小瑜:“如果是凶手留下的,就太好了!”
“暖暖美人,不錯嘛。”關小瑜豎起大拇指,又扭眉毛,“我可慘了,上次沒找到這個細節,隊長會罵死我的。不過,能破案就開心,罵死也不怕。”
甄暖咧咧嘴笑,笑出口的霧氣很快飛散在空中。
她拿出相機要拍照。
關小瑜立刻攔住,遞上一截標尺,又壓了壓她的照相機示意再伏低一點:“刑事攝影不是藝術,不能擺角度搞構圖,要客觀全麵地反映。且標尺必不可少。”
甄暖暗歎還有很多要學。她在關小瑜的幫助下拍了照,把血植截下來裝袋。
……
因為這一點證物,大冷天裏,甄暖的心熨燙得像抱著火爐。
回到單位,下車走進大院,就看見言焓立在花壇邊抽煙;
一身藍黑色的長風衣,沒戴圍巾,風衣也沒扣上,裏麵穿一件深色的薄毛衣,領口露出白色的襯衣領。
他身材本就高挑,這麼看著分外有型。
關小瑜小聲歎:“美人啊。”
甄暖並不這麼認為,用美人形容男子,大抵都有一絲柔和,但言焓的容貌是英俊清朗的,像山間的鬆樹。
即使說性格,他這個人也是“笑裏藏刀”,溫柔一詞不在他字典裏。
且她此刻沒心思欣賞美男,出來太久,漸漸,她又覺得寒意來襲,凍得全身的骨頭都疼了。
她看言焓一眼,挺羨慕他的體質。穿那麼少也不冷的樣子,或許男生都擅長產熱?
見她們走近,言焓滅了手裏的大半隻煙,扔進垃圾箱。
關小瑜主動給領導打招呼:“隊長!”
甄暖也跟著叫一聲,叫完縮緊脖子,嘴巴藏進圍巾裏。
言焓彎彎唇角算是答應,問:“去哪兒了?”
“給自己找批評去了。”關小瑜率先坦白,說發現了上次遺漏的一處血跡,她絲毫不貪功,把甄暖往跟前一拉,說,“多虧暖暖美人,她叫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