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曉很確定能在婚禮當天奪回申澤天,她為什麼這麼有底氣?”
甄暖轉轉眼珠:“鬧自殺喚起申澤天的感情?”
答案是搖頭:“這種招數之前就用過。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
“啊,我忘了;”她輕呼,“她想陷害董思思,讓人以為董思思要殺她。所以當時她曾呼救,喊救命。”
“薑曉預備了兩種計劃:1,激怒董思思,和她扭打,呼喊救命,製造董思思要殺她的假象;殺人未遂,董思思要承擔刑罰;這樣申家無法忍耐。最壞的情況,她也可以要挾一筆私了的封口費。
2,承接第1條,她自衛,把董思思推下樓。這個第2條是發散猜測,沒有證據。且薑曉當日到現場後應該很快意識到董思思不會給她自衛的機會。”
甄暖點頭:“不管是第1還是第2,薑曉都要和董思思糾纏並發生爭執。”
“伴郎們的筆錄說:薑曉要求和董思思單獨談,那時她應該存有幻想,以為申澤天依然愛她。申澤天很懂和女人相處,薑曉跟了他5年,認為他對她是真愛,是迫於門戶不對才和董思思結婚。薑家人至今都認為一切是董思思的錯,而非申澤天。可見申澤天在薑曉麵前始終掩飾得很好。”
甄暖小聲問:“他一直在兩個女人間周旋,給自己營造‘無辜’的形象?”
“不。”言焓奇怪地笑了一下,“董思思很聰明,男人無法在聰明的女人麵前周旋。”
她蹙眉聽著,等他繼續。
“正因董思思聰明,她進隔間不到一分鍾,就拉了申澤天進去,並很快和他一起離開。”
甄暖漸漸想明白:“薑曉一開始計劃在隔間陷害董思思,讓休息室的伴郎們聽到裏麵的打鬧聲,讓他們做人證。可董思思看出她的意圖,及時開了門讓大家為她作證。薑曉為了讓董思思和她吵打,故意刺激她,但董思思很淡定,反倒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羞辱薑曉。”
言焓笑笑,顯然是想到一處了:“薑曉不想放棄,去到樓頂,布置假現場,再打電話叫董思思上樓。”
“然後呢?”
“記得董思思的筆錄嗎?”
甄暖回想:“她說薑曉打電話給她,如果不上去和她見麵,就跳樓。”
“你認為董思思會關心她的安危?”言焓幽幽地問。
甄暖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心裏不禁發冷:“董思思上樓不是怕薑曉跳樓,而是為了給她表演的機會。”
他不徐不疾道:“樓頂物證齊全,卻沒人證。董思思很清楚,薑曉一定會呼救吸引樓下的人抬頭觀望。薑曉需要讓人看到她在欄杆邊緣掙紮,看到她的身子懸在欄杆上,非常危險。”
甄暖納悶:“但薑曉表演時應有所顧慮,她怎麼會那麼大力撞倒欄杆?”
“董思思說她第一次上樓是心情不好,去透氣。以我對她淺薄的了解,她並不是感情豐富的人。”
甄暖驀然脊背發涼,像被冷風灌了個通透,她牙齒微微打顫:“董思思她……上樓去鬆了欄杆上的螺絲釘?”
言焓有幾秒沒作聲,想了想,忽然笑了:“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看見。”
“那你剛才和我說這些……”
“結案了,隨便猜猜。”他語氣隨意。
甄暖瞧他一眼:“不對。”
“怎麼?”
“隊長,我記得案發當時你在附近找了很久,你……”她突然極其佩服他的經驗和眼光,卻又隱隱疑惑,“你……在附近找螺絲釘。”
狂風吹起他的風衣領,襯得他臉頰白皙如紙;
他眸光銳利,似乎琢磨著什麼,可頓了一秒,便突如其來地調侃:“那個時候……你倒有心思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