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坤豪回國了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燃起的希望之火在向前心中越來越微弱,似乎是再來一陣微風就能讓它徹底熄滅,他蹲在那片荒地之上,抱著腦袋痛苦不堪,他無法想象以後每天醒來都要看新聞,然後去認領無名屍體的日子,這太恐怖了!
他們的感情才剛剛開始,他們還有很多個不知名的明天,他們還要經曆許許多多無法預料的故事,他們,不能就這樣結束!
“丁、一、寧——!!丁、一、寧——!!丁、一、寧——!!”
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堅持著不願意放棄,死都不願意放棄,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喊魂呢,大晚上的不要嚇人。”
清淩淩的聲音在空曠的暗夜中驟然響起,搜索的隊伍集體定住,向前更是直接傻眼,下一秒來不及細想撲過去將那人消瘦的身子緊緊擁到懷中。
控製不了地顫唞,絕望之後的狂喜讓他的動作非常粗魯,丁一寧感覺這人簡直是想要捏碎他一樣,肩膀和手臂的傷口疼得他一陣陣暈眩,臉色鐵青。
“你他媽再不鬆手我真的要變鬼了!你這個笨蛋白癡!”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向前一嗓子喊出來竟然帶著哭腔,這可把向來沒心沒肺的丁師爺震住了,一時之間連身上的酸痛都感覺不到,老心肝一陣陣打顫。
☆、三十三、哪兒來那麼多狗屎運
“嘿,大哥,打個商量唄!”
丁一寧笑得燦爛如花,盡量表現得呆萌無害,墨鏡哥有板有眼地將手機收起來之後,麵無表情地俯視著丁一寧,下巴的曲線冷冽霸氣。
“說。”簡潔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丁一寧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地問道,“那個,你喜歡男人麼?”
墨鏡哥嚴肅地搖了搖頭,丁一寧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哥們,不喜歡男人就不要委屈自己,男人味道不怎麼樣的,真的,那個什麼視頻什麼[***]咱就不要勉強了,你看可行?”
“……我不拍。”丁一寧漂亮的眼睛登時雪亮,墨鏡哥淡定接道,“有專門人士。”
“我操!你們還特意去找吃得開的人過來拍啊?!太無恥太卑鄙太沒下限了吧?!”
墨鏡哥垂眸輕飄飄地瞥了眼暴怒的丁一寧,“還可以。”
丁一寧猛力地扯了扯手中的繩子,菊花的直覺告訴他貞操大有危機,煩躁地吼道“說,那個女人給了你們多少錢?!”
“不是錢的問題。”
“難道是道義?你混哪條道兒的?”
“青蓮堂。”
“我操,不會是那地中海指派你過來打擊報複的吧?我先說清楚,搶新娘的可不是我!!”
墨鏡哥愣了愣,似乎正在回憶莎李曼的那出鬧劇,頓了會兒才沉沉說道,“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想幹嘛?”丁一寧覺得自己手腕都要斷了,渴得嗓子直冒煙。
“拍視頻拿錢。”
得,一大圈又繞回原點了,丁一寧挫敗地熄火,大有一副等死的頹廢。
墨鏡哥看著消沉的丁一寧,突然莫名其妙地說道,“你演,我拍。”
丁一寧眉頭鎖起,卡殼了一樣有些理解無能,直勾勾地看著麵無表情的墨鏡哥,眼睛陡然睜大,突然笑得猥瑣淫|蕩,“你是說……嗯?嗯??”
墨鏡哥淡定的伸出五根手指,亮到丁一寧眼前還翻了個麵,丁一寧沉眉想了想,不容置喙地比了個“八”的手勢,墨鏡哥墨鏡後的瞳孔微微放大,半晌輕輕點了點頭,丁一寧扯著嘴角會心一笑。
雖然是演戲,但是該做的偽裝一個也不能落下,三個壯漢走進倉庫的時候,丁一寧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真心害怕那墨鏡酷哥出爾反爾,那他就隻有等死的份了。
提心吊膽地被那些大漢們扯爛身上的衣服,反抗得到了必要的鎮壓,隻不過都是花架子,根本沒有任何實際殺傷力,演著演著丁一寧還來勁了,一路鬼哭狼嚎各種謾罵詛咒,重演了當天在醫院罵人家無辜小護士的那段,從頭到尾不帶重樣,罵得壯漢們臉部抽搐險些露出馬腳。
墨鏡哥很專業地端著攝像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進行拍攝,不可避免地手抖了好幾回,小電影的質量明顯降低了一個檔次。
等一切都折騰完了,不光丁一寧一身汗,就是負責配合的三個壯漢都要虛脫了,墨鏡哥很滿意地將DV收起來,抬頭看著丁一寧滿眼擔心地盯著自己的DV,想了想說道,“沒有拍到臉,全程模糊遠景處理。”
丁一寧就放心了,“果然夠專業。”
“還可以。”
“好歹是我的處女作,留個聯係方式,回頭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