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軻隻要說了不,他都不會再去嚐試,擔心自己的行為給唐軻增加負擔,也擔心自己過於強勢讓唐軻退縮,所以他總是希望能夠在他們關係更加穩定的時候再向唐軻提要求或者讓他能向自己靠攏一點。

沒等張涵墨思考更多,唐軻就已經擦著頭發進了房間。張涵墨挪動著坐了起來,接過唐軻遞過來的毛巾,像之前做過很多次那樣給他擦幹頭發。

“吹一吹?”

“不吹了,頭發短,一會兒就幹。”

張涵墨擦頭發的動作突然停頓了片刻,然後低頭跟唐軻商量著說:“吹吹吧,現在天也冷了,晚上頭發不吹幹就睡覺,明天起來頭疼,你一頭疼整個人就沒精神,你也知道,小陶現在不能幹太多事情,整個店差不多就是你在頂著,你要是不舒服了,店還開不開了?”

唐軻表情有點愣,似乎沒想到張涵墨會跟他說這麼多,看到張涵墨緊張的表情,他的心驀地一軟,然後緊跟就點了頭。然後他看到張涵墨從床上彈了起來,像是聽到了多值得讓人開心的消息一樣,飛快地跑出去拿吹風機。

“吹個頭發而已,為什麼像是中了五百萬?”唐軻感受張涵墨的手指在自己的頭發上穿梭。

“哪有,跟你在一起每天都像中五百萬。”

唐軻聽到張涵墨的話之後明明很開心,卻故意裝作受不了,邊翻白眼邊說:“我突然有點讚同小陶的說話了,不過她隻說對了一半,膩歪的是你,我一般都很自製。”

張涵墨聽唐軻調侃,也不反駁,還是很開心地吹著頭發,唐軻盯著張涵墨不自覺揚起的嘴角,突然覺得有點想要吻他,張涵墨手上的動作隨著唐軻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他關掉吹風機湊近唐軻,跟他交換了一個不同與往日的輕柔的吻,就像冬天輕點在樹梢的落雪。唐軻察覺到今晚的張涵墨有點不一樣,但是確實也說不出來究竟哪裏不對。

“好了,頭發吹幹了,睡覺吧。”

“翰墨?”

“什麼?”爬起來準備去放吹風機的張涵墨聽到唐軻喊自己,穿拖鞋的動作停了下來。

結果唐軻隻是搖了搖頭對他說:“沒事,去吧。”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聖誕節前夕。

不知道為什麼張涵墨這段時間加班的次數越來越多,雖然跟唐軻相處的時候還是老樣子,卻開始跟他唱反調,不過都是些小事,如果這些小事不是很密集的話,並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偏偏這才不到半個月,唐軻就光記著張涵墨對自己說“能不能……”、“我覺得……”、“說不定……會更好”。

這些話唐軻自然是不會跟張涵墨說的,於是他就拉著已經當媽的小陶八卦起來。

“你說,張涵墨是不是變心了?”

聽到唐軻問出這樣的話時,小陶差點沒有把喝進嘴裏的原榨果汁給噴出來,她另可相信內地通過了同性婚姻法也沒法接受張涵墨會背叛唐軻。

“老板,能不能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就問你一句話,你覺得你們現在的小日子過得怎麼樣?狂人張對你怎麼樣?”

狂人張是小陶既張先生之後給他取的又一代號,要是放以前,張涵墨肯定得找她理論,但是現在她身份特殊,就算喊他虐狗張,張涵墨也隻能默默收下。

“翰墨對我很好沒錯,但是最近……他有點不對勁。”@思@兔@網@

這種“我跟你縮我跟你縮我跟你縮我家那口子啊……”的市井小市民嚼舌根標準開頭讓一直接受高雅古典樂胎教的小陶差點破功翻出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