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接下來唐軻就把張涵墨跟他唱反調、加班多、甚至開始回自己房間睡的事情一一列舉出來,活生生一副“你要是不同意我的看法認為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那你就是對不起我”的架勢。
“你沒有問過他?”
唐軻被小陶問得一愣,他想過對身邊種種朋友開口吐槽這件事情,獨獨漏掉了跟張涵墨攤牌這一個選項。
小陶看懂了他的表情,一臉不讚同地說:“你這樣不行的,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溝通然後理解啊,雖然我跟杜嵐在一起就喜歡拌嘴,但是那些我們認為有分歧的事情還是會擺在明麵上說,你不說出來,對方永遠不可能曉得你在想什麼,你亂想他也亂想,兩個人一想岔,然後爭吵埋怨,到最後分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多少情侶就是因為溝通不到位分開的。”
“可是……”他一直都很聽我的啊。
唐軻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他擦著玻璃杯的動作也慢慢變得遲緩,直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才意識到,雖然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在前期一直是自己努力,但是真的確定在一起之後,張涵墨付出的絕對要比自己多,先開始他還會覺得這樣不好,可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習慣了張涵墨對他的妥協和退讓。
“老板?老板?”
“什麼?”唐軻回過神,意識到小陶在喊自己。
小陶歎了一口,說道:“還是找時間好好跟狂人張坐下來好好談談,說真的,雖然你們倆一直挺好的,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嗯,知道了。”
落下鐵閘門的時候,唐軻長歎了一口氣,今天是平安夜,店裏突然多了很多那種來買可愛小蛋糕的情侶,他們熱熱鬧鬧地擁抱或者旁若無人的親吻,順便討論一下哪一種蛋糕看起來很可愛美味,但是他身邊卻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小陶早早的下班了,而張涵墨一回來直接躲在他最開始住的那間房子裏,連句問好的話都沒有跟他說。
洗完澡故意濕著頭發出來的唐軻,卻沒能在自己的房間等到那個給他擦頭發的人,看著疊得整齊的棉被,唐軻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就走。
操蛋的,要是以為他受這麼久無視隻會躲在被子裏哭,那還真是錯看他了,打十三歲那年起,他就不知道妥協兩個字怎麼寫,更不知道委屈這種東西應該怎麼受。
正當他準備抬腳踹門的時候,張涵墨跟有心靈感應一樣,小偷小摸地給門開了一條縫,背對著唐軻出門,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結果直接跟他撞了個滿懷,差點兒沒把手裏的東西丟出去。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張涵墨扭頭看到唐軻木著臉的時候,一邊拍胸口一邊護著手裏端著的那個巨大的盒子。
“我就這麼可怕?還能嚇得死你?”
“別瞎說,我是沒想到你會突然站在我後麵。”張涵墨回過魂之後,笑著說。
唐軻還是木著一張臉,他開口:“既然緩過來了,我們就來談談吧。”
大概這種發展沒有在自己的意料之內,張涵墨顯得有點沒法接受,他歪頭看著唐軻,非常正中紅心地問了一句:“我們有什麼需要談的嗎?”
唐軻都給氣笑了。
我們,有什麼,需要,談的,還嗎?
太有了!
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