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軍和防衛隊的區別不僅僅在於實戰經驗,兩支部隊所麵對的敵人完全不同,從火力配置和個人能力來說,差別巨大,也難怪他們能遊刃有餘地閑扯淡。

淩煥操縱著裂隙跟隨其他機甲不斷爬升,肖恩的晨光號雖然一直在幹擾著他們的前進,但也隻是小小騷擾,一對一晨光已經沒了勝算,更何況現在是一對四的局麵,肖恩即便不服氣,也是珍惜生命的聰明人。

“爬升到指定高度,以裂隙為中心靠攏,噴射幹擾粒子,降落地點Z島,坐標……進入通訊靜默。”

哪位所謂的騎士命令著,三架機甲靠攏過來,將裂隙夾在中間,光團外圍布滿的顆粒黯淡無光,在夜色的掩護下,四架機甲從高空中降落。

茂密植被覆蓋下的Z島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恐怖,沒有一絲的亮光,氣死沉沉的。

隻是當接近時,屏幕上跳動著雙線航道,島上一塊地麵出現了巨大的入口,淩煥看著其他三架機甲緩緩滑入,跟隨著他們進入。

通道內的指示燈猶如流動的水般,在淩煥的眼膜上劃過七彩的虹色。他感覺這裏似曾相識。

幽深的通道,仿佛星星般的指示燈……

搖搖晃晃地景像褪了色,朦朦朧朧的,他似乎被什麼人背著,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那人身上傳來的味道令人安心,黑色頭發刺著他的臉頰發癢。

放在那人肩頭的是自己小小的手,印在眼膜中的是那人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發。

那人轉過頭,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臉,張合地嘴發不出聲音,隻是上彎的嘴角表達著對方的愉悅,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笑意。

孩子氣,背著他的人,應該是少年。他全然信任地趴在對方的背上,一顆顆的數著那些燈,卻怎麼也數不清,蹭了蹭少年的後背,小尾巴甩了甩,伏在少年的肩窩裏他緩緩合上了眼。

安心,他喜歡被這位人類少年背著的感覺。

機器的聲音猛然傳來:“切入自動回收程序。裂隙停靠在一號機位,已對接,關閉引擎……”

駕駛艙打開時,淩煥恍惚地看著四周,這裏看似被廢棄了很久,剛剛恢複使用,不少地方覆蓋著白色的薄膜,薄膜上堆積著灰塵。

高高的頂板是坑窪不平的洞內岩石。四周堅實的石壁戴著幾分潮氣,換氣孔似乎剛剛清洗過,還帶著幾分清潔劑的味道。

洞內有五台機甲停靠位,隻是空著一台,遊走的機器人正在檢查著其他的機甲受損情況補充能源。

“嫂夫人……長這模樣?”

騎士的聲音雖然和通訊器內的聲線不太相同,但淩煥仍舊聽了出來,他瞪著死魚眼,張大了嘴,“是你?”

哪位騎士便是當初想要求婚卻沒能成功的霍耳……

霍耳疑惑地看著淩煥,抱著頭盔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人魚,“你是誰?”

淩煥幹笑著,擠出幾個字:“林楓紅是我姐姐。”

霍耳頓時麵部抽筋,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少將在地麵等著我們。”

另兩位駕駛員也跟了上來,圍著淩煥轉悠,怎麼都看不出來沈少將到底看中這人魚哪一點。

霍耳和那倆人咬著耳朵,“人不可貌相,身板不錯。長得好看有屁用,躺床上跟死魚一樣,少將肯定不滿意。少將是個實幹派,幹的爽就成,哎……這閨房之趣說了你們也不懂。”

淩煥被擠兌的臉色發青轉紅,五顏六色的。他拍打著大尾巴,迫不及待的往前麵走。心裏把霍耳裏裏外外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