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2 / 3)

“這把戲豈止於救命絕技而已?我知道你玩意兒你還用來對付給你奸殺過的女人呢!”

餘華月做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有這回事?——我可從來沒用過它們來對付啊!”

房子珠這回卻認真了起來:“免了,這玩意兒我擔當不起,敬謝不敏。這一年又三個半月以來,我觀察過二十六名你奸殺過女子的屍體,她們都給你這‘玩意’弄得遍休鱗傷、滿身窟窿,芐體更血肉模糊——我看,今晚,該是輪到龍姑娘有福了。”

餘華月笑了。

陰陰地笑。

“你是暗示我;要用這絕活兒來服待她?”

房子珠媚眼如絲:“你的‘飛簽一殺’,本來就是女人的煞星。”

然後她又噯噯地柔笑道:“聽說你的兄弟那一套‘東天一棍’也挺厲害的。”

餘華月嘩啦一聲嗤笑了起來。

他不常笑。

他一向都認為人生是無奈而悲修的。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要更大的權力,以讓自己不那麼無奈,而多製造一些他人的慘事,來減輕自己的慘痛。

他是那種標準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上”的人。

他不喜歡別人提到他的兄弟,餘樂樂。

這是隱藏在他心底裏的一個秘密。

由小到大,他們雖為同父母所生、同一環境裏長大,但就不知怎的,作為哥哥的他,就不如弟弟幸運。

他給父母遺棄,可是樂樂卻沒有。

他在江湖上輾轉闖蕩、艱苦掙紮,終於闖出點名頭來,掙出點地位來,但也成為眾矢所的,遠遁靈壁,加入“流氓軍”。

最後為“屠殺王”詹奏文所收容。

他弟弟卻完全不需要曆這些困苦和風霜,就已搞出名堂,有了權勢,成了“叫天王”麾下的重要幹部。

他也工於心計、外表講究,禮儀周周,讓人不加防患,取得信任,但就是他命苦,他不幸。

餘樂樂可比他幸運多了。

所以他才千方百計,不擇手段,殺了不少人,奪了不少財,又讓自己臉上鑲“蛋”縫“針”,為的是要比餘樂樂更有成就、更有威力,而且成功也更高、更強。

可惜事與願違。

他雖然花了莫大力氣,但始終勝不了他的弟弟,而且一“正”一“邪”,他“惡名”遠播,他弟弟卻“清譽”日隆,這使他更忿忿不平,心頭恨煞。

不過;這些,他都沒有向人表達。

他就算殺了他弟弟,也不會告訴人:他恨他!

他更下會讓他弟弟知道:他妒嫉他!

一俟餘樂樂受到查叫天的重用,成了“四大神將”之一的“詭將”,他反而開心見誠,跟餘樂樂了無隔隙的“好”在一起,甚至在人前都猛誇他的弟弟:

“他的成就比我高,”

——雖然他心裏卻隻想:他的運氣比我好。

而且正在計劃著,哼,你看誰的下場比較好!

如此,他因餘樂樂而逐漸搭好了關係,也掙得叫天王的信任,成了“叫天王”派係布伏在“氓軍”裏的內應,而今終等到了機會,殺掉詹奏文而獨當一麵。

他也省覺自己和弟弟的關係很得重要,哪怕隻是表麵功夫,但在這重要關頭,都得要好好維持。

——查天王信重他,別人給他麵子,乃至“流氓軍”支持他,“洞房之珠”不敢剔除他,都跟這“關係”很有點“關係”。

所以,他聽房子珠這樣提出來的時候,一向少笑但保持謙衝禮貌以自保的他,就故意哈哈笑了起來:

“你知道我佩服你些啥子?我就是佩服你這種女人,前程無可限量。一麵服侍那老蜘蛛像女奴一樣,一麵又可以跟我搞得熱火朝天;一麵弑夫們情,哈,卻又能一麵打我兄弟主意,敢不成‘流氓軍’歸人‘叫天王’麾下後,你又成了‘天王夫人’,可一點也不稀奇……所以,我由衷佩服得你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