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睛,如呻[yín]般,但清晰的說出了三個字:

“關飛渡。”

唐肯立即僵住。暢流飛炔的血液也似在瞬間凝結了。他整個人都迅速冷卻,這冷卻跟剛才的狂熱恰成比照,使得他整個人顫唞了起來。

丁裳衣在這時輕輕推開了他,用袖子抹去留在她唇上他留下的唾液,這姿態真可叫唐肯一輩子心醉。`思`兔`網`

丁裳衣用眼睛睨著他。唐肯痛苦地道:“丁姑娘,我……”

丁裳衣用手遙指梳妝桌上的一炷香,說:“我一生裏,心隻屬於一個人的。”

唐肯握緊拳頭,臉肌抽搐起來:“對不起……”

丁裳衣把雙手交在胸`前,隻是為了不讓他再衝動,態度是極柔和的:“你沒有不對,我是殘花敗柳,任何人,隻要他歡喜,我歡喜,我都可以跟他好,但是,我的心隻屬於關大哥一個人的。”

她端視唐肯道:“你有高姑娘,高姑娘是個好女孩,她才是你的好伴侶;”她溫柔而低沉地說,“不要因為我,而破壞了這一段我羨慕的好姻緣。”

唐肯隻覺喉咽發澀,道:“我……”

丁裳衣已轉移了話題:“這兒還有沒有別家鏢局?……我是說已開了七八年以上的大鏢局。”

唐肯想了想,好不容易的才道:“鏢局……老字號的隻有這一家……其他的都做不住了……黎鏢頭另開了一家,也沒幾個月……”

這次丁裳衣有些愕然了起來,尋思一下,問:“那麼,你們鏢局可有位姓關的,二十歲不到的年紀,眉毛剔得高高的,眉上有一顆漂亮的黑痣……”

唐肯愣愣地道:“眉毛剔得高高的,眉上有痣……”這樣一個人物他是極熟悉,但因為情緒還未恢複,一時還轉不回來。

丁裳衣隻憑了最後一點兒希望他說:“……他的名字叫關趣。”

“關趣?關小趣!”唐肯跳起來道,“關小趣就是小彈弓啊!”

丁裳衣給嚇了一跳,順著念下去:“小彈弓就是……。”

唐肯比丁裳衣更驚奇似地:“小彈弓己投入衙門去了!”

“投入衙門去了?”丁裳衣又念了一遍,“你是說……?”

“他去當捕快去了!”唐肯頗有點不以為然的道。

丁裳衣匆匆進去,換衣,紮發,提劍,出來時紫披風掩映藍勁裝獵獵英風,唐肯急問:

“丁姑娘,你要去哪裏?”

丁裳衣寒著臉道:“關大哥最放心不下的、最寵護有加的就隻這一個弟弟,我決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唐肯想要勸阻,又不知該從何勸起,忽聽高風亮道:“丁姑娘,既然連我們都不知道那二三個月來探他一次的漢子是關大俠,隻怕差役、衙門和官府的人也未必知道,關小趣暫時應無大礙的。”

丁裳衣見原來高風亮夫婦都來了,不好意思硬要逆闖,道:“關大哥怕在外聲譽不好,不想讓他弟弟知道有個當盜匪的哥哥,便一直沒告訴他知道。”

唐肯傻愣愣地道:“怎麼我從來就沒撞見過關大哥?”

高夫人笑呻道:“你就隻曉得去打牆挖洞,哪個人來訪你看見過了?倒是小趣,嘴裏言語,都是極佩服他的哥哥的。”

高風亮接道:“其實關大俠是位大俠,也是位義盜,官兵恨他入骨,才把他詆為盜賊,小趣年紀雖小,但是個明辨是非的人,關大俠其實又何必瞞他。”

丁掌衣歎道:“關大哥總希望他弟弟將來的成就比他高……關大哥本來也是名門望族出身,因受小人陷害,才致家破人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