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
他要李涼蒼、張寞寂、王烈壯截阻陳風威的莽烈行動。
鐵手沒有攔阻。
他隻用一句話止住了陳風威。
“既然小趾早已死了,那麼,布局殺養養的,就不一定是蔡狂了。”
鳳姑道:“小趾今天真有些不對勁,一直都躲在暗處,慚愧的是我們都未能及時指認出來。”
鐵手是昨晚才到七分半樓。初見小趾,自然難辨真偽。可是鳳姑等卻不然。她與養養素來交好,常見小趾,卻未及時辨別,致生慘禍,不免深疚。
鐵手道:“杜夫人遇禍之際,顯然是入廚之際。至少,第一碗麵是她親手煮好的,因為那股風味,誰都吃得出來,但誰也烹調不出來。我看了剛才廚房的情形,第二碗麵,下在鍋裏,早已煮爛軟了,可見對方是在第一碗麵端出來後,趁梁癲蔡狂爭鬧之時,才下殺手的。
她下毒手前,還先脅養養下手諭去取金梅瓶,然後再把蔡狂叫進去:現在問題隻在蔡狂是不是合謀?他知不知道此事?他背上褡褳運出去的是不是金梅瓶?”
鳳姑道:“如果當時養養正受脅持,隻好把金梅瓶托交蔡狂運走,蔡狂對養養言聽計從,必不見疑。”
鐵手道:“所以,凶手就成功的轉移了我們的視線,讓我門以為殺人者便是蔡狂,而致自相殘殺,我們萬萬不可上了對方的當!”
鳳姑道:“不過,梁癲已經追出去了。”
鐵手道:“長孫盟主也趕過去了。”
灶怒福道:“有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一陣營擾,凶手也早已能夠成功逃離此地了。”
鐵手道:“怕隻怕凶手既然處心積慮,圖謀當不止此而已。”
杜怒福道:“你是說……”
鳳姑轉了轉巧目。
鐵手點了點頭。
三人心契。
鳳姑道:“現在,最重要的關鍵就是:找出那個假扮小趾的人來。”
鐵手道:“我有一道線索。”
“線索?”
“我聞過那香味。”
鐵遊夏確曾嗅過那道如蘭似麝的香味。
那是在淚眼山下,越色鎮中,久久飯店裏。
——正當鐵手要辭別了李鏡花,匆匆的要離開久久飯店之際,一個身著黑棗色勁裝的女子,一幌身就上了樓,因為背著月色,映著燭光,隻亮著兩點燭眸。
經過的時候,那女子掠過一陣香風。
暗香像流動的黃昏。
淡得像一場忘記。
鐵手記住了這香氣。
那香味。
他鼻子敏[gǎn],一向喜歡有香味的事物,尤其女人。
他立刻趕去久久飯店。
一進越色鎮的,他就看到一個人,樣子十分豔美,但向他走過來的時候,卻虎虎生風。
鐵手這才知道:原來當一個漂亮男子生氣的時候,要比他和氣的時候來得更好看。
——大概兩口子又吵架了吧?
鐵手這樣想的時候,也可以想像得到李鏡花噘著嘴跟人吵架的樣子,那就像一朵驕做的開在籬笆上的牽牛花。
——既然她那麼好看稚氣,李國花也真是的,何不讓讓她?
鐵手想到這裏,就乍見一朵花。
不是牽牛花。
而是木槿花。
——大紅的花!
血花!
出手的當然是李國花。
鐵手猝不及防,他沒想到李國花會暗算他。
在七分半樓內內外外這麼多人當中,鐵手最不懷疑的就是李國花。因為在養養出事之際,想來他已在越色鎮跟李鏡花會麵。
“血花”劈麵攻至。
鐵手及時雙臂迎麵一交,一個大仰身。
血花半擊空。
半炸在臂腕上。
發飛散。
鐵手臂功奇強,“血花”還炸不破,但額前驛馬天際部位的頭發,竟給削鏟了一大片。
李國花已揉身猛撲,十指急啄,又快又利,製住了鐵手身上十一處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