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失去了皇帝,要是再失去兒子,肯定她是活不下去的。△思△兔△網△
好在,禦醫來給紀文楷施針後,他蘇醒了過來。
韋瑜見晉王紀文楷沒事了,寒暄了幾句,便也就告辭離去。眾人都曉得她如今在宮裏總管著皇帝的喪事,司禮監值房裏的折子也要看,還有東廠那邊也有差事需要她過問,所以是最忙的人。能到紀文楷跟前安慰他,跟他說幾句話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紀文楷盡管內心裏想韋瑜多在自己跟前站一會兒,但也曉得“他”手頭管的事情多,這個當口是沒法子在他這裏停留的,所以一再感謝韋瑜幫忙找禦醫,讓他蘇醒過來。韋瑜謙遜說不用謝,這一切都是自己職責所在。
望著韋瑜灑然離去的背影,紀文楷心中好一陣傷心。曾經以為自己隻要努力上進,有父皇替他安排,他終能力排眾議當上皇太子,最終繼位為帝。到那時,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要韋瑜長伴君側。長久地欣賞“他”絕色的容顏,和“他”說那些兩人都感興趣的話題,還可以共同喝酒品茶,嚐遍天下美食。
他要寵“他”,如同漢文帝對鄧通。不過,卻不會讓韋瑜如同鄧通那樣沒有好下場。
可這一切,都因為皇帝的突然崩殂而成為了泡影。無聲地苦澀笑了笑,他讓內侍白風等人都下去,隻留下了母妃趙貴妃還有皇妹紀銘在跟前。
“母妃,父皇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起病這麼快,且又病得這樣重?”跟前沒人了,他就壓低聲問趙貴妃。
“禦醫說是你父皇身子本來火大,用了張天師的丹藥,把身子給燒壞了。病起得急且又重,從病倒到崩了,隻不過兩日有餘……”趙貴妃一說起皇帝的死又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可父皇又不是頭一次用張天師的丹藥,怎麼這一次就不行了呢?”紀文楷皺著眉道。
趙貴妃聞言一驚,朝外看看,再轉回頭來壓低聲問:“你是懷疑你父皇的死裏頭有什麼內情?”
“我是有這懷疑,但是也隻是猜測,這幾個月我也沒在宮裏……”
“三哥,你可不能嚷嚷出去這話啊。還有,以後這話不能說了,隔牆有耳,要是讓人聽了去,你這可是大罪。”紀銘湊過去附在紀文楷耳邊提醒道。
☆、64|4.02
以首輔李易之為首的群臣再三再四地上折子懇請皇太子紀文權即位為皇。
紀文權則以“大行皇帝才駕崩,內心哀痛”為由,連著推辭了三次。最後才同意了先即位,然後在欽天監選出的吉日,九月初三日,舉行凳基大典。並大赦天下,減免今年遭災欠收州縣的賦稅。
韋瑜又要主持大行皇帝的葬儀,又要會同禮部官員一起籌備新皇帝的登基大典,忙得自然是不可開交。東廠那邊的案子許多都無法親自過問,隻能讓手下的人繼續查辦先前有線索的那些案子。這裏頭尤其是感恩寺謀刺先皇案子裏牽涉到的感恩寺的僧眾,還有畏罪潛逃的和紀錦宮裏被毒死的宮女初夏有牽連的內宮監的寫字韓江,以及才被關進詔獄的被懷疑和大行皇帝的死有關的張天師。特別是張天師,皇太後可是特意下了懿旨,要求韋瑜親自審問他,要治他個謀害皇帝之罪。所以韋瑜隻能每日抽出一個時辰去專門審問張天師。
說起來,張天師跟韋瑜還有些交情,這些年,皇帝宣張天師進宮講經啥的,經常都是韋瑜去接待。張天師也送給韋瑜一些他煉製的丹藥,說是什麼駐顏延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