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紀文權聽她說得如此肯定,一開始的那猜測就有些動搖了。的確,也是那種情況下,存在兩種可能性。一是紀錦的確是想救父皇,另外一種便是她想救韋瑜。

但是,他一慣多疑,紀錦的這說法一轉念他就不相信。

於是接下來,紀文權不耐煩地揮一揮手:“好了,你不要拿這些話哄騙朕了。朕不相信你說得那些。朕要你記住,你是咱們皇家的公主,不能跟個太監糾纏不清,否則傳出去皇家顏麵何存?韋瑜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生回去繡你的嫁衣,翻了年到日子清清白白地嫁出去!”

“皇帝哥哥,韋瑜是冤枉的。臣妹求你放過她行不行?”紀錦望向紀文權哀聲懇求道。她也是豁出去了,顧不得紀文權才警告了她不要跟韋瑜糾纏不清。可是她知道,自己要真是如同紀文權所言,聽了勸就乖乖離去,不但對不起韋瑜,就是連自己的心也對不起。她絕對不能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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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權又何嚐不知道韋瑜是冤枉的,因為這讓韋瑜先失去廠督之位,後再讓韋瑜失去司禮監掌印之位,分明一切都是他早就策劃好的。接下來他還有更大的動作,自然是要將宮裏重要位置的人全都給換成自己的人。

韋瑜雖然能幹,但是她就是太能幹了,讓紀文權不放心,而且也覺得她不會完全效忠於自己。再加上他做皇子時,曾經百般討好過韋瑜,但韋瑜都沒有搭理過,這讓他的自尊受損。那時候他是個不受皇帝喜歡的皇子,前途根本不明朗,也隻能忍受韋瑜的冷淡了。如今,他終於翻身做了皇帝,以前那些的不快自然是要發泄出來。

之前,因為先皇崩殂,宮裏許多事情還需要韋瑜去安排,他也就忍著沒有向韋瑜動手。這會兒不管是後宮還是前朝都安穩了,況且他身邊還有極端厲害的人幫他,他自然是不把韋瑜放在眼裏,也決心將她從內相的位置上趕下來了。

至於韋瑜的結局,他也早想好了,要是按照韋瑜明麵上所犯下的罪行來說,逃不開一個死字。既然大夏的律法要她死,便讓她死好了。她的死正好可以震懾先皇的那些舊臣,讓他們老實點兒,不要起心跟他這個新帝做對。

所以,他是不會答應紀錦的,遂涼涼地揮一揮手:“三妹妹,你回去罷,不要多說了。大夏律法在那擺著,朕也沒法子。”

紀錦當然是聽懂了紀文權的意思,那意思就是說要讓韋瑜死。

“不……不……”她害怕起來,搖頭無法接受。

她情急之下,忽然想到,韋瑜不是有先皇賜的免死鐵券嗎?便趕忙道:“陛下,韋公公有父皇禦賜的免死鐵券,她有免死鐵券,你不能讓她死!”

“……朕倒忘了這個了……”紀文權聞言突然有點兒失望。他是想讓韋瑜死的,可是先皇禦賜的免死鐵券在那裏擺著,他又不可能視而不見。難道就這麼放過韋瑜?他有點兒為難起來。

“萬歲爺……”突然乾清宮的管事牌子沈東從外麵進來向他一躬身道。

紀文權稍有不快,這會兒他在跟皇妹紀錦說話,說得也是一些不宜讓外人聽到的話,沈東卻貿然闖進來,他當然不高興。可是他也曉得沈東一定是有什麼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