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情難自禁......”周致寒替鄭佩佩理了理頭紗,輕聲答道。

“我知道,所以聽著他哭,我哭的比他還慘。致寒,老實說,我後悔過,要是當初我不活的那麼明白,做人盲目一點,有勇氣一點,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我以前無聊看小說,說像我們這種心情,就好比買冰棍的小朋友,因為受不了旁人的眼光和冰櫃裏的霜凍,一咬牙選了最近的那一根,雖然我們心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可是我們已經沒那個勇氣,不管是尋找也好,等待也好.....可是致寒,我不想你變得跟我一樣,一輩子都惦記著某一種口味的冰棍,卻永遠食不知味。”

周致寒實在這場婚禮結束時跟宋子瀟分手的,那時她手中抱著的是鄭佩佩拋出的花束,但她卻選擇放棄了這種可能。

因為就好像鄭佩佩說的,她不想一輩子食不知味。

?

(10)

鄭佩佩的孩子在來年初夏降生,周致寒沒理由不去湊這個熱鬧。

好在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母女都很平安,周致寒隱約能從鄭佩佩身上嗅到另一種形式的幸福感,也算是人生中退而求其次的圓滿。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周致寒有些恍惚,猶記得二十二歲那年她似乎總在害怕,害怕紀言比她小,害怕周圍人的眼光,害怕不能在二十五歲之前結婚,但等到她真的來到二十六歲,她曾經懼怕的東西仿佛已一一消失。

大概是心境變了吧,她自嘲的笑了,按下電梯的按鈕。然而等到電梯門徐徐打開,她竟看到了四年不見的臉,

除了高了些瘦了些輪廓分明了些以外,紀言還是老樣子——就連手裏拎著的,都是萬年不變的方便麵。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周致寒忽然變得有些哽咽。

“今天。”紀言倒是顯得十分鎮定。

“......方便麵挺沒營養的。”

“我知道,所以你要不要考慮把我家鑰匙還給我......”

“......好,我馬上去給你拿。”周致寒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心虛,甚至在紀言伸手拉她時,竟矯情的掉了淚。

她越哭越傷心,哭到最後,竟完全情不自禁,隻能靠捂住自己的嘴來止住抽噎。

紀言看她的表情有些好氣有有些好笑:“你在哭什麼?”

“對不起,我......”失態到這個份上,周致寒已接不下去話。

“你什麼你,我猜你肯定沒去過我家裏,也沒看我留給你的信。”紀言沒好氣的去牽她的手,“算了,幹脆今天一起看好了。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們分手了。不過還是謝謝你,沒有在二十五歲之前結婚,不然就算我有再多的勇氣,大概也不夠用了吧。”

(尾聲)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給永遠在逃跑的笨企鵝:

周致寒,我仔細想過了,你回不回來都可以,你等不等我也沒關係,反正我等你是我自己的事。而且勇氣這種東西,就算你沒有,鑒於我有很多,咱們湊合著用,大概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我唯一希望你記得的是,我愛十八歲冷漠毒舌的你,也愛二十二歲軟弱自私的你,我更愛的是,八十歲和我共度餘生的你。

——你的專屬獵人 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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