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來我府上坐坐?怕是早把我這老骨頭忘了吧?”
“羅爺爺,我怎麼敢呢?”大廳外爽朗的聲音由遠及近,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星眉朗目的俊俏少年帶著兩個同伴帶著笑意跨門而入。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卓詠已經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躬身行了一禮。在座諸人無不詫異,紛紛猜測著少年的來頭。這卓老板竟然還是著少年的下人?
這少年無疑便是程青鴻。
跟在她身後的是江南風和劉西風,君詩盈卻不在她身邊,不知人在哪裏。
程青鴻天真無邪的笑著走近羅成成,道:“羅爺爺,你這可是冤枉我了,青鴻什麼時候敢忘了您啊!這次青鴻還專程給您帶了兩箱紙煙過來,您這次可怎麼謝我?上次那對會說吉祥話的鸚哥兒該送我了吧?”
羅成成哈哈大笑,指著程青鴻的腦門兒道:“小兔崽子,就你機靈,成天惦記著訛你羅爺爺!”
“話不能這麼說!羅爺爺你可是占了大大的便宜!”程青鴻這語氣,任誰聽了都知道這是在撒嬌。
“煙呢?今天看不到煙,我要你好看!”
羅成成是早年追隨皇帝和先太子起兵出征的開國功臣,在皇帝心目中有著極其重要的位置,一向老成持重,威望又高,素來是親和而不失威嚴,今日竟對一少年如此親昵宛如家人,讓眾人越發好奇者少年的身份。看這氣度這風度,莫非這俊朗少年真是哪宮出來的皇子皇孫?
程青鴻毫不避諱的拉住羅成成的手,這架勢當真入親孫兒一般。若是別人,這舉動已經算是失禮了,但程青鴻這一舉動卻隻是更顯得與羅成成關係非同尋常。
“別急嘛,羅爺爺,青鴻在對麵的聚仙樓備了幾道好菜,你一定得過來嚐嚐……啊,對了,青鴻帶了兩壇自家釀的藥酒,既香醇又養身,你一定的多喝兩杯……”
“你呀——嗬嗬,看你孝順,鸚哥兒就歸你了!”羅成成心情極好,不知道是因為那兩箱紙煙,還是因為程青鴻嘴甜。
牡丹閣著莫名其妙出現的倆人是高高興興的喝酒去了,留下大廳裏的一幹人麵麵相覷。
待黨德回過神來,吏部尚書家的那位小公子滕岩早已經乘機溜了。
黨德的手下道:“大人,要不要派兩個兄弟去把他……”說這著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黨德瞪了他一眼,低聲罵道:“你長沒長腦子?他要死了,誰都知道是咱們幹的!留下他,給那群自命清高的書呆子抹抹黑不好?”
那手下這才恍然大悟:“高!大人真是高!今晚我就讓那群禦史老爺知道今晚吏部尚書的兒子大鬧青樓,看那群書呆子臉往哪兒擱!”
卓詠看到這一幕,在心中冷笑一聲,摸了摸右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不動聲色的向眾人一一打招呼應酬了一番,這才退出大廳回了後院。
他在後院的書房裏已經有一個中年人等著。
“文靜,久等了。”卓詠笑道。
“不久,剛來。今天有什麼事?” 覃文靜摸索著頸下撕出一層薄膜,慢慢的向上拉出,不多是一張覆蓋整張臉的麵具就給扯了下來,露出一張二十來歲的年輕臉龐。
卓詠笑道:“何必這樣性急?還是京城的香主呢,你該學學你那義弟的性子!先喝口茶,這是白遊從南方的安國捎來的好茶葉。”卓詠親自給他斟了一杯茶,撲鼻的香氣頓時蔓延開來。
覃文靜卻道:“我哪裏有心情陪你喝茶?主上突然來京城,萬一哪裏出了紕漏,主上怪罪下來,你我可擔待得起?”
卓詠不急不慢的說道:“你急什麼,主上能吃了你?沒著膽子,當初就不該垂涎那幾筆錢!我早就說了,叫你管好你那兄弟,你倒好,把他派去慶王府查那什麼公主,這回好了,竟然真是主上找的人,覃非還直接告訴了肖風!今後這京城的事兒有魏東風這樣精明的人在,你我都別想再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