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沒等常安打電話給歸海風行,歸海風行的電話已經打在了雲飛揚的手機上。
常安沒等他說話,率先開口,“歸海總!是我!我是常安!”
電話裏,隻能聽見歸海風行的呼吸聲。許久之後,(常安感覺有一個世紀之久)男人的聲音才慢條斯理地響起,“你和飛揚在一起?”
“是的,我們在央雲花園!”常安彙報,“歸海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希望你聽了要冷靜!雲總他……”
“不要說了,開門!”歸海風行打斷他。
“哈啊?”常安目瞪口呆。
門口傳來敲門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常安難以置信地跑過去,打開門。
歸海風行風塵仆仆站在門口,黑色純羊毛立領大衣裏麵是純黑色手工定製西裝,站得筆直挺拔,神色冷峻,皺眉看著常安,一臉想揍人的表情,“你這幾天都在這裏?”
“我我我,是,呃,我不是……”常安倏然感覺,歸海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艱難地咽下口水,“歸海總,你聽我說,雲總他生病了。”
“生病了?”歸海風行跨進屋,神情還是很高冷,“什麼病。”
“我說了你先別驚訝——雲總看不見了。”常安老實跟在他身後,接過他脫下的大衣。
“看不見了?”歸海風行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八度,“怎麼回事?”
“他看不見了,也聽不見了,而且,說不出話。”常安滿身都是汗,低著頭道:“我想帶他去醫院,他不讓,他說過幾天就好了。歸海總,我勸過雲總了,但是他特別固執。歸海總,你勸勸他吧……”
歸海風行一陣風地跑進了臥室裏。
雲飛揚還沒起床,但也沒再睡,他背靠著枕頭,半臥在床上,臉上神情很令人心痛。他似感到了什麼,轉頭往這邊“望”過來,目光卻穿過了歸海風行,被不知名的空間吸走了。他雙手在身邊摸索著,好像在找什麼。
歸海風行幾步踏過去坐在床邊,握住了雲飛揚的手。
雲飛揚愣住了。下一秒,他猛然抬起頭,手緊緊回握,做了一個口型:風行?
“飛揚!”歸海風行用力抱住了他。
雲飛揚熱淚盈眶,情緒突然就崩潰了。淚水刷的往下流,死死環住歸海風行的脖子,嘴巴湊過去尋找對方的唇瓣。
歸海風行吻住他。
常安站在門口,別過腦袋不敢細看。兩個老板真的是太配了有木有……呃,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歸海風行吻了好一會兒,抬手抹去雲飛揚的淚水,嚐試著喚他,“飛揚?”
雲飛揚隻是閉著眼睛在流淚,完全沒有聽見。
“沒事的,沒事的,”歸海風行像在跟他說話,又像在對自己說,“一定會沒事的,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我會讓你像以前一樣……”
雲飛揚隻是靜靜攀附在他身前,一副安心的神態。
歸海風行轉頭吩咐常安,“馬上安排省醫最好的醫生,我看飛揚應該是腦子受到了什麼震蕩,我帶他去看看。”
剛說完這話,他就被雲飛揚揪住了衣服袖子,忙低頭去瞧。
原來,他說話的時候,胸膛有震動,貼在他胸口的雲飛揚感受到了。雲飛揚伸手往床頭櫃上的紙筆摸去。
歸海風行遞給他。
雲飛揚寫道:風行,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歸海風行看著歪歪扭扭的字,又氣又難過,揉了揉雲飛揚的亂發,“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