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給我滾回房間抄寫《女誡》三百遍,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甩袖出門,留下兆佳氏苦口婆心地勸著:“榮兒,你比那碩王世子大那麼多歲,就算嫁了他,也好不了幾年……”
丟臉啊,就算是被圈禁了的大哥二哥都沒養出這種極品,他這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得的報應?!明明是八哥的女兒昭茹在昭榮麵前念著那隻“耗子”的好,怎麼出了事的卻是自己的蠢女兒呢,蠢,實在太蠢!
第二日,惠郡王開始在朝堂上挑碩王嶽禮的麻煩,什麼差事他都能挑出錯來,陳年舊事也能翻出來曬,連碩王最後躲回府中稱病不出,他都能每日派手下去問安,攪動得碩王府上上下下雞犬不寧……
“她這麼一鬧,不止是耽擱了她自個兒,也成全了那碩王世子吧。”蘇宜爾哈聽了這事後也覺得這昭榮格格確實不怎麼聰明,她也不打聽打聽那“耗子”跟她相差了近十歲,就算長得再好有什麼用,不匹配就是不匹配,況且,這個耗子還非常有可能是個冒牌貨。這個時代可不比現代,還有追星這一說。
“可不是。”紫竹給她捏著腿,一邊說道:“沒過兩天,這事兒就傳出來了……那碩王福晉可真是用心良苦。”
嗬,那女人向來是個昏的,不然怎麼做得出調換胎兒的事,這大清也不是沒有無子的福晉,可誰也沒像她那麼大膽,混淆王室血脈可不是好玩的事。
“依奴婢看,碩王府這回可得罪死惠郡王府了。”翠竹將放溫了的栗子雞湯端給蘇宜爾哈用。
那是,也不看看允禟是什麼人,當年都敢將看不順眼的太子拉下馬的人,能好欺負?!隻是那碩王福晉此舉不僅得罪了惠郡王府,連整個宗室都得罪了,愛新覺羅家可不止昭榮一個格格,未嫁的還多著呢,所以說碩王這“病”可能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昨兒個,恒親王福晉說起這事,也歎著婉瑉才十四歲沒夠上指婚的年齡卻遇上這麼回事也不知是福是禍……
“能將女兒再留在身邊幾年當然好了,我就是想也不能呢。”蘇宜爾哈回的話酸味十足,惹得鶴蘭和她搖頭直笑,都道還未見過她這一麵。可笑完了,心裏又都戚戚然,都是當母親的,為女兒未來的命運而懸著的心都一樣。
“還有什麼消息一並說來聽聽。”無聊啊,可不聽這些八卦消息她還能幹什麼,宮務早被領導吩咐了春雨等人不準拿來煩她,動針線或者看看書寫寫字也會被身邊的人以會勞神傷眼為由阻止……這些東西,她是拿起來就一時半會兒放不下的。
“還有就是宮裏的。聽說都在傳敦妃溫柔善良,安嬪狠毒愛嫉人……”
“這是前段時間她罰顧常在跪了一天後傳出來的吧。”年氏溫柔善良?這話騙騙不知事的小宮女還罷了,但凡對年氏有些了解的誰不知她是最挑剔難伺候的。安嬪倒不狠毒,可她有個狠毒又短視的母親,背後又拖了榮寧二府這兩個大毒瘤,不然也能得個好結果。
紫竹小心地應道:“您高明,聽說住在鍾粹宮的舒穆爾答應也被罰過呢。”
馨桂端了新出爐的桂花糕進來,接口道:“這宮裏的事,明明暗暗的可不好說。奴婢可沒聽說敦妃對蘇答應有什麼特別照顧的地方,倒是蘇答應,一味地奉承著她這個一宮主位的妃子呢。”不過是想討個好,有機會承寵罷了。哼,還不是看著主子懷了身孕,一個個鑽頭鑽尾的……
“左不過是爭寵。倒是那些流言,再傳下去不像樣。”蘇宜爾哈對紫竹道,“坐太久了,扶我起來走走。”
“是。”紫竹小心地扶起她,走了幾步,應道:“四福晉已經敲打過了,若不是奴婢知道您不將這些放在心上,福晉還不想讓這些瑣事擾了您養胎呢。”
“她也是個有心的。接下來就是新春年宴了,你們幾個可得好好協助四福晉打理好宮務,別教她給累著了。”連冰雅的大婚事宜都是她和春雨等人在籌辦,若非自己懷了孕……哎。沒辦法,領導堅持讓自己養胎,就怕自己操勞過度連年宴都沒辦法出席……也是,頂著那十幾斤重的東西,平時都覺得受不了了何況肚子裏還揣著個包子呢。
小格格的滿月禮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哪裏還會累著啊!馨桂她們幾個忍住到嘴的笑意,沒見過這麼疼愛媳婦兒的婆婆,難怪萬歲爺要吃醋。四福晉也是個有福的,大婚幾年好不容易懷了胎卻生了個格格,可皇上皇後卻沒有絲毫的不滿,還安慰她好好養好身體養好小格格要緊。
眼看著新春臨近,蘇宜爾哈看著領導、兒子為著政務而愈發忙碌,身邊的人也上上下下忙著迎接新年,她卻隻能閑著指導指導冰雅繡嫁妝實在鬱悶得不行,連進了空間,吉祥都會睜著圓圓的金色大眼好奇地盯著她的肚子問這問那,問得她……落荒而逃。
這聖獸實在太純真了,說了,她害羞,覺得褻瀆汙染人家純潔的心靈;編個謊話吧,又覺得這麼欺騙人家會遭天打雷劈。
吉祥有時候比領導還難對付。搞得她現在進空間都要選吉祥睡覺的時候……
“主子,奴婢有事稟報。”青菽進了屋子低聲說道,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