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壽……”蘇宜爾哈眼中含淚,她覺得自己好自私,隻為了回去現代就撇下自己還未成長的兒女,任他們自己麵對風霜雨雪,將所有責任壓在才堪堪長成的長子身上。
不過,她還會回來的,一定。這段時間,就算是給兒女的曆練吧,他們不能永遠躲在自己的羽翼下麵。
送走了失魂落魄的弘曄,蘇宜爾哈又叫來了春雨和馨桂,把自己跟弘曄說的可能離開的原因大略跟她們兩個透露了一下,並將自己放在寢室內的一個雕花嵌象牙水晶的檀木箱子母雙鎖鑰匙分別給了她們一人一把,吩咐她們,“我的東西平日裏都是你們在管,有什麼你們是知道的,隻有這兩個箱子,裏麵是救命良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萬一我真出了事,寶寶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主子。”春雨和馨桂沒想到她會說這個,一陣慌亂不知所措之後卻立即跪下領命,流著淚道:“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小主子的,您放心。”
“我不信任你們兩個還誰任誰呢。”蘇宜爾哈扶起她們兩人,“也不是就不回來了,我隻是擔人有人趁機作亂……”
“隻要我們在,定將長春宮守得穩穩的,主子放心。”春雨目光堅毅,主子既說了會回來,那就一定會回來。
“嗯。”這一天可夠累的,蘇宜爾哈朝她們擺了下手,“你們下去吧,我歇一會兒。”
春雨和馨桂難掩擔憂地退了下去,對於宮務及蘇宜爾哈的生產事宜卻是更加地小心謹慎了,就怕被人鑽了空子惹出什麼禍來應了蘇宜爾哈的預感。
“皇後呢?”胤禛一到長春宮殿外,見守在外麵的是馨桂心中有些訝異,又見她連自己來了也沒注意,魂不守舍的,不由皺了下眉,難道蘇宜爾哈出了什麼事?
馨桂嚇了一跳,忙行禮:“娘娘正歇著。”
沒事就好。馨桂和春雨是蘇宜爾哈最為倚重的左右手,行事素來穩重,胤禛輕易也不會去斥責她們,聞言逕自進了梢間。
雕花大床,雲錦繡被,蘇宜爾哈側躺在超大的拔步床上,白嫩的臉上秀眉微蹙,睡得不甚安穩的模樣。他在床邊坐下,給她拉了下被子,看著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圓滾滾的肚子,覺得心裏很平靜滿足,仿佛一輩子就這麼看下去也不膩——
蘇培盛在外頭輕咳了一下:“萬歲爺,晚膳已經備好了。”
他回過神,瞧眼窗外天色,輕喚道:“蘇宜爾哈醒醒。”
“唔。”蘇宜爾哈輕皺了下眉,睜開眼見是他,嘟噥了一句:“還要睡。”便又將眼閉上。“打些溫熱的水來。”胤禛朝門外吩咐道,動手將蘇宜爾哈托抱著坐了起來,“該醒了,用完晚膳再睡,不然晚上餓醒了又睡不著……”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嘮叨啊。
溫熱的毛巾覆在臉上,輕柔地擦拭著,蘇宜爾哈很快恢複了精神。打了個嗬欠,朝他笑了笑,伸長脖子朝他臉頰親了一口:“多謝。”笑靨如花。
胤禛拍了拍她柔嫩的臉頰:“醒了就起來。”
用完晚膳陪她在院中散步的時候,他問:“今天怎麼歇的這麼晚?”
蘇宜爾哈不在意地道:“我將以前積下的銀票還有收藏的一些擺件、玩意兒分給弘曄跟冰雅他們了……耽擱了點時間。”
這幾個臭小子,明明吩咐他們多來陪陪他們額娘,省得她因為冰雅出嫁而難過,他們倒好,分起小蓮花的東西來了。胤禛決不承認他是在吃醋,小蓮花對弘曄他們幾個比對他可好多了,有什麼好吃好用的都可著他們先來。“那幾個臭小子能缺什麼,留給冰雅就好。”
“兒子女兒都一樣,怎麼能偏心。”她嗔道,手撫著肚子,“連肚子裏的小公主我都留了一份兒呢,跟咱們倆的一起放在長春宮庫房裏。”
這後一句他愛聽,某領導的臉色頓時多雲轉晴。
186、離開(上) ...
胤禛原還有些擔心冰雅的出嫁會影響蘇宜爾哈的情緒,畢竟她懷了身子後多愁善感了很多,情緒波動太大對孕婦和胎兒都不好。
沒想到蘇宜爾哈卻表現得很正常,將額駙納彩及次日中和殿、保和殿的懸彩設宴,冰雅出降前內務府官員率鑾儀校抬送嫁妝至額駙府、內務府管領命婦負責陳設,遣送“試婚格格”……等事安排得有條有理,妥妥當當,又格外喜慶隆重。
確定了她不是強顏歡笑、壓抑憂愁,他也放開了心,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好笑,蘇宜爾哈盡管疼愛兒女,在大麵兒上卻從沒有過失禮。
某人還不清楚,他已經漸漸養成了做什麼都顧著蘇宜爾哈的情緒了……
而對於齊默持多爾濟沒有碰“試婚格格”一事,他與蘇宜爾哈默契地沒有去搭理,就像自指婚後齊默持多爾濟常常托弘曄弘晨私下轉送冰雅禮物一事,這是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