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個人在床上翻滾了兩周半,突然坐起來看向我,一臉明媚,眼是亮晶晶的:“要慶祝一下嗎?”

我一臉疑惑:“啊?慶祝什麼?怎麼慶祝?”

兩分鍾後我壓在他的身上,身上的衣服與地上的紙團胡亂地丟到一塊兒。

“你真的轉性了?”我一邊吻他,一邊不敢置信地詢問。

他用粗重的鼻息代替了回答,我不知道他與別的女人在做這事時是否也隻是悶聲幹活。

算了,不管,今朝有酒今朝醉,美人身上一方休。

“話說……我都沒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唔……之前、之前不都這樣嗎。”

“三十歲了,是該好好過一下,現在補償你……”

“嗯……”

事後我問他:“你是不是怕別人聽到啊,那麼憋屈,下次咱們在家做,隨便喊多大聲都行。”

柳勳渾身舒暢,在靈肉共體中捕獲了新靈感,唰唰唰地奮筆疾書,頭都沒抬:“要騷自個兒浪去,我本來就不愛出聲。”

“不憋嗎?”

柳勳神色複雜地抬眼看我:“你之前當1的時候……是不是次次都喊得比0號還銷魂?”

我:“……好吧,你爽到了就好。”

在柳勳身邊坐了一會兒,看他完全沉浸在音樂世界中,不敢多做打擾,隻能起身離開。剛扣好扣子,柳勳突然把筆放下了:“我以為沒有下次了。”

“嗯?”

“上次你生病,我們說了那麼多,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下次了。”

“哦。”我尷尬地笑了笑,“是你拒絕我好吧,這話不該我說嗎?”

“嚴蘇安,你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嗎?我非常驚訝,我以為你上了我之後,不久就會膩,或者逃,或者躲,或者幹脆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道貌岸然地和我做兄弟。沒想到我還沒表達出那個意思,你居然先說出口了。”

我把手懸在離衣領三個紐扣的位置,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柳勳,他犀利的話語把我當時做的一切思想鬥爭概括得十分到位,臊得我說不出半句話。

“嗬嗬,”他突然慘兮兮地一笑,“我不能給你承諾,所以哪怕我覺得我可能也會喜歡你,或者願意繼續和你滾床單,但是我就是沒法答應你。”

“你說的承諾,到底是什麼?”我囁嚅著雙♪唇,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句話。

“我沒法出櫃,我也不希望你主動暴露性取向。我就算再也不泡大胸妹,也不想和別人說,我愛上你了。”

“是這樣啊。”我淒慘一笑,不知為何,感覺受辱,“我想也是,和我在一起太掉價了。”

“不是這個意思!”他打斷我的話,赤腳走到我眼前與我對視,“十年前,我一無所有,無所顧忌;三十年、不,二十年後,我也許又是一無所有,也可以無所顧忌……”

“所以不是現在。”我替他說完了這句話,“所以說,還是名與利更重要?”

“雖然很抱歉,但我不得不這麼承認,是的,為了你的前途,為了我的前途……”

“我們沒法在一起。”我了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妹子覺得可以地下情的……

我解釋一下,兩個人都覺得地下情不靠譜,畢竟隻要是戀情遲早要曝光的,或許也是兩個人的愛火還沒有熊到可以燒斷理智不顧一切在一起的狀態吧。

最近好忙,很抱歉無法正常更新,以後估計也是這個鬼節奏,爭取兩天更新一次吧(?)

☆、第 37 章

我在床上坐了一宿,很想和誰說說話,我難過得要命,卻找不到人來聊天。工作上,生活上,柳勳都是我最鐵的哥們,除了他,我找不到一個可以毫無顧忌與之相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