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掏出一個花朵MP3,小的可以用手藏住,“給你。”

“咦?你的手怎麼了?”翻開手心,順著生命線長長的傷疤。

急忙抽回手,尷尬地笑笑。

“因為它很短很淺啊。”

“嗯?”

“芥川桑,再見了。”暖暖的貼麵禮。

“等一下……”

紅的刺的背影,映得周圍都黯淡了下去。

成長,就是隱忍著痛苦,漸漸地,驚慌的眼神散了焦,眼淚幹涸了,習慣地麻木了,新的痛苦也隨之而來。

小小的心,碎在夢裏。

車子漸漸開進爬滿藤蔓的大門,這裏記事起就是這麼陰沉沉的,但卻又是那麼相配,似乎總要承受一些悲傷和壓抑的空氣才感到正常,醜陋的蝙蝠離開了肮髒的洞窟也會死去,不是麼?

不用期待什麼,接受了家下仆人麵無表情的例行問候,就把自己鎖在二樓最深處的臥室裏,這裏不是什麼少女甜蜜的粉紅,而是滿眼的血紅,發了黴,落了色的紅。就像幹涸凝固的人血。

從來和“奇怪”兩個字分不開,自從8歲的時候看的《簡愛》裏舅舅的紅房間,就像魔咒一樣被吸進這奇怪的幻想。同年紀女孩在為恐怖電影連連驚叫時,卻突然覺得很悲傷,無力掙紮的怨念,腐蝕了心,失去了靈魂。 若有那麼一次任性的能力,也不會漸漸消磨自己的生命,一定要狠狠地報複所有以往的痛苦。

想象著痛苦解脫的愉悅,沉沉地睡去。

還沒見到人影,某隻到處找飼主的動物嚷嚷的整棟房子都聽得見。

“小景!!!!!!!”發現目標,助跑,跳,掛住。

“下來,本大爺快被你勒死了!”撥下`身上粘人的動物,一把捏住明顯腫了很多的臉頰,“不長個,光長肉,過段時間都可以拿根繩子把你牽到市場去了!”

小羊馬上清清嗓子,學著攤販吆喝:“喲,給這位小哥來一斤慈郎!”

女王被逗得揉著小羊的腦袋大笑,慈郎咧著大大的笑容,嘻嘻哈哈地撓跡部癢癢。

“不用切,本大爺牽回去整隻烤了!”狠狠地朝臉頰咬一口,由著他抱著自己的腰蹭蹭,“聽說你認識了個小女朋友,整天粘著人家,把本大爺忘得很幹淨嘛,嗯?”

“明明是你們忘記我的存在,好不容易有人陪我玩,你們還這麼說人家,真過分!”一心護友的小綿羊英勇地反駁,“詛咒那些說閑話的家夥,以後變成啃蘿卜的兔子!”

得寸進尺地伸蹄子掏飼主口袋,翻出手機,逐個查驗自己發來的短信,跡部被這個可愛的動作萌到,得意地吐槽,“怎麼,還沒改姓就開始查勤了,要不要再看看本大爺的衣領上有沒有口紅印啊?”

話還沒說完小羊就投來一個異常嚴肅的眼神,接著撲上去扒開女王的領子,扯得一邊肩都露出來了了,而他自己正渾然不覺姿勢曖昧地趴在人家身上,仔細地嗅嗅,露出放心的笑容:“鑒定完畢!”

“嗯哼哼,快下來,像什麼樣子!”撥開肩頭的蹄子,不料拽的更緊了,小羊的眼神莫名其妙地炙熱了起來。

“小景我餓了。”

“餓了就……哎!幹嘛咬人,你是狗嗎?!”

尖尖的犬牙刺進側頸的皮膚,圓圓的鼻子貪婪地吸吮著攝人心魄的玫瑰香氣,軟軟的小卷毛蹭得人直想笑,嗚嗚咽咽地像是在不滿什麼。

跡部倒是覺得很安心地拍拍慈郎的背:“好了好了,快去吃飯,晚上再收拾你!”

晚飯過後,還沒等某大爺來收拾,,慈郎露出半個撐得圓滾滾的肚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中央呼呼大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