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成親是一種誓言,如果你沒想好的話,我不會逼你。”
“誓言”兩個字重重地砸在何適的心頭。
婚姻的本質,原本就是一種誓言和承諾,但隨著時代的發展,這種本質被慢慢的弱化,以至於像何適竟然完全不再在意這種事情了。
一瞬間,何適仿佛突然又找回了那種對於婚姻的敬畏感。
“我……”何適張了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怔愣了許久,才憋出一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安若怯的嘴角向上輕輕地勾起,看著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的何適,眼神裏無限的溫柔。
“阿怯,”何適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安若怯一眼,瞬間陷入了那種溫柔之中,幾乎不受控製地說道,“我們做吧。”
安若怯:“……嗯?”
何適:“…………”他剛剛說了什麼啊OJZ……
……
由於腦抽一樣地說了那句話,何適之後的時間都有一種在安若怯麵前抬不起頭的感覺,尤其是當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頭看了安若怯一眼,卻發現安若怯也正看著自己的時候……何適簡直覺得安若怯的眼神簡直了……
在這樣的壓力下,何適幾乎都沒在晚飯時感受到太多的壓力,不論是安媽媽還是安澤林跟他說話,他腦子裏都不由自主地轉著某些神奇的畫麵。
安媽媽和安澤林似乎看出了何適的心不在焉,互相對視一眼之後,有誌一同地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安若怯,卻見安若怯神態自若地吃著飯,偶爾還會給隻知道扒飯的何適夾筷子菜。
……
安媽媽和安澤林沒有得到答案,再次對視了一眼。
……
吃晚飯,何適恍恍惚惚地走回了安若怯的院子,等到進了房間後,才發現安若怯並沒有跟著他一起回來。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安若怯才施施然地從外麵回來,臉上麵色如常。
何適有些好奇地望著安若怯,安若怯回望了一眼,主動解釋道,“是父親和母親把我叫過去問了些話。”
何適好奇:“什麼話?”
安若怯頓了頓,一語雙關道:“沒什麼,關於孩子的問題。”
何適應了一聲,隻道是去跟安若怯的三弟商量過繼的問題去了,倒是沒想到另一層意思。
沒了話題可以聊,安若怯和何適之間又恢複到了那種尷尬的沉默當中。
何適偷偷地瞄著安若怯的一舉一動,腦內小劇場已經提前開始上演午夜檔了。
但出乎意料的,安若怯並沒有靠近何適,而是轉身從架子上拿下了棋盤和棋子,道:“我們來下棋吧。”
何適:“…………”這劇情是不是有點問題?
……
不管怎麼樣,何適都沒敢直接說“我們別磨蹭了早做早超生吧”,於是兩人安安靜靜地下了五盤棋。
何適的棋藝本身就沒有安若怯高,再加上心裏裝著事,更是敗的慘不忍睹,短短一個時辰,在安若怯有意放水的情況下,接連輸了五盤。
“我不下棋了,”第五盤結束後,何適哐地一下把下巴放在桌子上,抬眼看著安若怯,道,“反正再怎麼下也都是輸,我不想下了!”
安若怯收棋的手一頓,接著若無其事地說道:“那便休息吧。”
……
這話算是合了何適的意,但卻讓他更緊張了。
休息什麼的……
簡直……
嗯。
……
懷揣著這種忐忑的心情,何適同手同腳地洗漱完畢,然後想木頭一樣,僵硬地躺在床上。
雖然閉著眼,但何適發現自己的聽覺似乎更敏[gǎn]了,哪怕什麼都看不見,他也能在腦海裏想象出安若怯是怎麼吹熄了燭火,走到床邊,坐下,躺下,摟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