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還是有些忌諱夜·闌珊裏那些如狼似虎的顧客,我的占有欲其實完全不輸陽朔,所以我說:“別去了,那裏有太多人對你虎視眈眈,我不放心。”
他忽然一下咬住我的耳垂,不痛,反而很舒服:“我是怕你一不小心被人給順走了,長這麼帥要是被別人給搶走了我多不劃算。”
“安啦~~~”
2013—02—01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期間不更新,2月12號晚恢複更新!
☆、第四章
夜,夜·闌珊。
“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是半句不假,上班僅僅一個小時李繼就已經不止一次向我刨根問底為什麼突然之間我就容光煥發了,他說得很誇張,我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都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李繼總是喜歡將憂鬱之類的標簽往我腦門兒上貼,在他看來我總是心事重重又不願意找人傾訴,時不時的閑聊也絕對不會涉及太多私人的話題。
的確,剛剛逃到重慶那段時間我很壓抑,每晚做噩夢都會夢到唐吟被車撞死的血腥場景,醒來時還總是驚魂未定,一摸額頭,全是冷汗。
我還怕總有一天我會被那個人找到,他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我抓回香港嚴加看管,然後在我周圍修築一堵堵的銅牆鐵壁,我隻不過是他的囚徒。
太大的心理壓力讓我惶惶不可終日,我從未如此膽怯過,但這一次我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
時隔兩年,生活依然安定,我在心裏暗示自己或許他已經放棄找我,或者他永遠也想不到我會選擇重慶這座遠離浮華和喧囂的城市。
於是,心漸漸平靜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心口上的傷也一點一點愈合,一味沉溺在過去的痛楚中顧影自憐是一種相當負氣的行為,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也不會讓自己變得可憐。
陽朔出現在夜·闌珊時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我忙著處理客人點的單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時間和他說上一句話,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吧台邊看我動作嫻熟地調著酒,嘴角掛著迷人的笑意,偶爾的視線觸碰會讓我忍不住想笑。
是的,想笑。
一直忙到淩晨一點我才能夠歇一口氣,客人不再蜂擁一樣上門,單子也很少了。
“想喝點什麼?”我卷了卷衣袖,雙手撐在吧台上和陽朔對視。
“你已經把我灌醉了。”他伸手過來在我手背上輕輕地撓癢癢,嘴角的笑意在曖昧的燈光下顯得那麼蠱惑人心,“光是看你調酒我就醉了。”
手背,癢癢的。
心,也癢癢的。
我反手握住陽朔在我手背上胡攪蠻纏的手,猛地一用力把他拉得離我更近了些,然後慢慢靠近,隔著吧台吻了他。
這一次,他沒有像昨晚一樣霸道地搶奪主動權,隻是乖乖地接受了這個輕輕淺淺的吻。
“我好像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煞風景的人總是能掐準時間就粉墨登場。
我笑著放開了陽朔,然後給了李繼一記眼刀,故意冷冷地說:“知道不該看見你還死皮賴臉地走過來湊熱鬧?”
陽朔低笑,望著我的眼裏滿溢柔情蜜意,他甚至連回頭看李繼一眼都沒有,眼睛的焦距始終鎖定在我臉上。
李繼癟了癟嘴,繼續朝吧台靠近:“總要讓我死得瞑目啊,你們這是什麼時候有的一腿?”
我當然沒有忘記昨晚李繼向陽朔示好結果被拒絕的事實,但解釋這東西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必要的,我的事向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即使這個人是我來到重慶之後結交的最鐵的兄弟。
“陽朔現在是我的人。”我挑眉,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