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朝著她過來的。
兩隻手,同時抓住了那已到了眼前的箭,距離自己不過幾十公分,那鋒利的箭尖還在顫巍巍的晃動,沒穿透什麼,似乎它也很不開心。
兩隻手固定在那上麵,指節泛白,這精鋼箭力道極大,想抓住它也不容易。
豐離與司徒律對視了一眼,下一刻豐離鬆開手,然後抓住元初寒的手將她帶進懷裏。
看台上一時寂靜無聲,下麵的比試也停了。射出箭的弓箭手匍匐跪地,他是也沒想到箭會射空並朝著攝政王身邊的人去了。
“不要命了,朝著看台上射箭!”下一刻,整個看台上都喧鬧了起來。
“你沒事吧?”豐芷爵站起身,一步走過來,清雋的臉上諸多緊張。
靠在豐離懷裏,元初寒搖搖頭,“我沒事兒我沒事兒,你們繼續吧。”她隻是剛剛稍稍有點心驚,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隻是豐離一直抱著她,她想掙紮又掙紮不開,看起來她好像受了很大驚嚇似的。
“這一場不用比了,傷及無辜,飛雲騎輸了。”拿著那支精鋼箭,司徒律冷冷道。
豐芷爵點頭,隨後轉身看向校場,“去領罰吧。”側臉緊繃,這種情況他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的。
這種懲罰已如同大赦,弓箭手退下,這一場驍騎營贏了。
靠在豐離懷裏,元初寒仰臉兒看著他,兜帽還扣在頭上,她看起來像個大粽子。
“真的沒事?”她不比尋常,畢竟有孕了。受了驚嚇,嚇到的不止是她。
“真沒事兒,我膽子大著呢。”一切太突然,而且身邊兩個人又很及時的截住了箭,她的小心髒隻是稍稍蹦躂了兩下,然後就恢複平靜了。
“真不應該讓你來。”這種場合,本就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你這是性別歧視,我說我沒嚇到你偏偏不信,那我怎麼說你才信啊,把心挖出來啊!”她沒被那箭嚇到,要被豐離嚇住了,好像她馬上就要死了似的。
“坐到後麵去吧。”依舊不退讓,豐離覺得就不能讓她靠近這些危險的場合。
擰起眉頭,她也幾分惱火。
“聽從王爺的吧,你現在實在不能冒險。”司徒律的聲音響起,雖冷硬的沒溫度,但是卻能讓人聽出誠意來。
元初寒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的站起身,挪到後麵去。
豐離幾不可微的蹙眉,他說的話她可以找出很多話來反駁,司徒律一句話她就聽從,並且連不悅的表情都沒有。
在後麵坐下,抬頭看見豐離在看她,吐出舌頭扮了個鬼臉兒,然後不再看他。
豐離收回視線,期間視線掃過司徒律,似是在暗中比較著什麼。
比試,雖然中間生了意外,不過還照常進行。
接下來,一直都是飛雲騎勝出,這種一邊倒似的戰局,讓所有人也不知該說什麼。
驍騎營的名聲一直很響亮,這會兒卻比試什麼輸什麼,實在是匪夷所思。
更因為豐離就在看台上,也讓大家不敢多說什麼,唯恐惹怒了攝政王。
晌午時分停歇了半個時辰,眾人用膳。
離開看台,下午的幾場比試元初寒也不打算看了,因為她差不多已經猜出來了,豐離就是故意的。
既然是故意的,那麼下午的比試就是輸,注定輸的比賽沒什麼意思。
順著宮道慢步的走,豐離在身邊,一直沒有說話。
剛剛在與司徒律告別時,元初寒特意問了一下邊關的情況,司徒律沒有多說,不過卻字裏行間表示,西番短時間內不會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