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西番內部還有很多亂子,但蘇晏雙管齊下,不管是內部還是邊關他都不想放鬆。
鬼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連司徒律也猜不透。
“豐離,你說蘇晏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們打仗啊?嫌自己的地盤太小了。”歪頭看著他,這人卻直視前方,側臉孤絕,滿身寒凜之氣。
沒回答,好似沒聽到似的。
身後兩三米外就是隨行的護衛,皆沉默不語,這屬下和主子一樣。
“喂,怎麼不說話?”扯住他的手臂,元初寒繼續道。
終於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視線從她的臉滑到她凸起的腹部,“一會兒回府去,不要操心這些本來就不該你管的事情。”
“你這是什麼語氣啊?我惹你了?”似乎,她好像沒惹到他吧。
“沒有。”說著沒有,可是聽起來就是有。
“王爺大人心思難猜,你也別讓我猜了,說吧,若是我的錯,我改。”彎起紅唇,他與她生氣的表現就是不說話。以前還能嚇唬嚇唬她,但現在嚇不到她了,所以就采取不說話這一招來對付她。
不語,豐離果然如同元初寒所想的那般,不說話。
忍不住笑,直至回到內閣的飯廳,豐離一個字都沒說。
解開披風,元初寒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小腹,一邊歎道:“唉,既然你不想吃飯,那我們今天就都不吃了。”坐到一邊去,一副今兒絕食的模樣。
飯菜都已經擺上了,豐離坐在那兒,拿著玉箸卻不動。
元初寒就坐在不遠處看著他,眉眼彎彎,她就不信他自己吃的進去。
果然,半晌後,豐離放下玉箸,轉頭看過來,“過來吃飯。”
“不吃。”搖頭,她依舊笑眯眯的。
起身,豐離走過來,元初寒看著他,愈發想笑。
“可是覺得本王煩了?”在她身邊坐下,豐離忽然問道,語氣很輕。
“這是什麼話?你這樣子,明明就是你覺得我煩了。”任誰看都是這樣,就是他厭煩她了,所以才這模樣。
“本王豈會厭煩你,便是成了小豬,本王也會視而不見始終如一。”情話,這絕對是情話,隻是聽起來仍舊很難聽。
“我知道自己現在很胖,不用你提醒。”無語,說話就說話,扯她的體重幹嘛。
“本王的話有那麼難聽?還是別人的話太好聽?”說到此,也算引出正題了。
“別人?誰啊!你不會說司徒律呢吧。”似乎明白了,元初寒看著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豐離不語,隻是看著她,幽深的眼眸幾許逼視,給人很大的壓力。隻不過,元初寒對他這視線不太感冒。
“剛剛在看台上的事兒?我的王爺大人,你也太敏[gǎn]了。不對,你這不是敏[gǎn],是小心眼兒。他勸告我一句,我還能如同頂撞你似的再頂撞回去麼?他是朋友,你是我丈夫。”什麼啊這都是,她覺得無語又好笑。
“腦筋很清楚。”薄唇微揚,心裏明顯舒坦了,可說出來的話依舊不好聽。
元初寒輕笑,抬腿搭在他膝上,“當然清楚了,麵對王爺大人再清楚不過了。我要吃飯,抱我過去。”
“你不是不吃麼?”手落在她腿上,一點點的向上遊移,豐離一邊道。
“那是為了氣你的,快點兒。”怎麼可能不吃飯,餓著了自己不要緊,餓著了孩子她可心疼。
溫熱的手覆上那凸起的腹部,豐離輕輕的撫摸,“他什麼時候會活動?”他隻有一次在撫摸的時候感到了肚子裏的小東西在動,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