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行二樓完全聽得到下麵的喧嘩之聲,元初寒也覺得很吵,但是她更想看豐離一會兒從這下麵過去的身影。﹌思﹌兔﹌網﹌

今兒一早他就進宮了,今天這一別再見就得十天以後了。自從關嶺回來之後,再也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元初寒還是有些舍不得。

豐離也自是不放心她,在府裏留了很多的人手,宮中內務局的接生嬤嬤也都準備好了,就怕這十天之內再發生什麼意外的情況。

元初寒倒是不怕這個,她自己就是大夫,雖然不是婦產科的,但是也有些經驗。

長角聲傳來,瞬間蓋過了街上的喧囂之聲。街上的人也頓時安靜下來,整個長街霎時無人一般。

元初寒坐在軟榻上,微微偏著頭,就能清楚的看到街上的情景。

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從街盡頭傳來,單是聽著聲音就能知道有多少的馬匹。

整個大街上的人整齊一致的扭頭朝著一個方向看,就好像被施了法一般。

看著這場麵,元初寒也不禁想笑,居高位的人很神秘,平時不露麵,以至於一出現就引得眾人爭相觀看,看耍猴一樣。

馬蹄聲越來越近,最先出現在眼中的是禁衛軍,黑色的鎧甲在身,騎於高頭大馬之上,怎是一個威風了得。

瞧著他們,元初寒就不禁想到司徒律,那時他也是帶著一隊虎豹軍在街上走過,盡管沒穿鎧甲,但是殺氣縱橫,是這禁衛軍比不了的。

禁衛軍打頭陣,之後便是皇上以及眾朝臣。棄掉馬車,眾人皆騎馬,有些文臣一看就不會騎馬,姿勢很怪。

看見了豐芷爵,他雖然還穿著明黃的龍袍,但是明顯與在朝上時不一樣,是方便行動的勁裝,很帥氣。

後麵,豐離進入視線當中。暗色的華袍,他便是不穿勁裝,也同樣氣勢非凡。墨色的長發由金冠束起,完整的露出孤寒絕凜的臉龐。幽深的眼眸恍若寒潭,沒有一絲的溫度。

看著他,元初寒不禁的彎起紅唇,真帥!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豐離微微抬眼看過來,目光由空中相遇,深深地看進對方的眸子深處。

抬手揮了揮,元初寒眉眼彎彎,然後豎起大拇指。

豐離看著她,雖麵上無變化,可是眸子深處卻浮起淡淡的笑意,瞬間柔化了他整張臉龐。

隨著豐芷爵所過之處,路兩邊的百姓皆跪了下來,沒有大喊吾皇萬歲,但是這多米諾骨牌一樣的場景仍舊很震懾人眼。

走過樓下,兩人膠著的目光也終於錯開,元初寒歎口氣,看著豐離的背影,隻能再等十天後才能見到他了。

文武朝臣二十多,騎馬的姿勢各種各樣,不過他們被掩護在禁衛軍驍騎營之間,路邊的人也沒辦法窺的他們稀奇的坐姿。

斷後的是飛雲騎,四個月之前的慘敗,現在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他們也大有變化。

一刻鍾的時間,所有的隊伍才從樓下走過。

元初寒長長歎口氣,舍不得是真心的,心裏好像空缺了一塊似的,隻有他回來了才能填滿。

那邊的窗口,香附和柳蝶兩個姑娘都在。柳蝶還是那副冷豔的模樣,看不出什麼來。但香附絕對是一臉不舍,短短幾個月,情根深種。

“行了,都走了也別看了。不如商量一下,今兒咱們吃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