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們,元初寒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宮裏死人了!

連宮女都如此重孝,不知死的人是誰。

西番老皇帝早就死了,又沒聽說蘇晏有皇後,那麼死的是誰?

餓的受不了,元初寒也開始吃飯,隻不過仍舊覺得很好奇,不知死的到底是誰。

蘇晏一直沒來,可見這死的是宮中較為重要的人物,但元初寒從來沒聽說過,這西番皇室還有什麼重要人物。

一天一夜過去,一大早的,這宮殿裏忽然闖進來了人。

元初寒翻身坐起來,盯著進來的四個宮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有她們若是敢胡作非為,她就和她們同歸於盡的架勢。

然而,這四個宮女並沒有強行的做什麼,隻是捧著一套純白色的衣裙要給她換上。

元初寒不配合,這四個人超級有力氣,抓住她的兩隻手臂,然後輕鬆的將衣裙給她套上了。

元初寒氣結,不過也沒辦法,這四個人一瞧就是練家子,超級有力氣。

白色的衣裙穿上,之後四個人站在一邊,不說話,隻是用眼神兒就很明白的告訴她,走。

分別看了她們一眼,元初寒沒辦法隻能走,出得房間,然後走出宮殿。

外麵整齊的地磚甬長,前方也是宮殿,層層疊疊的,看不見盡頭。

一頂軟轎停在宮殿門口,宮女直接過去掀開轎簾,要她進去。

環顧了一圈,元初寒隨後走了進去。

抬轎子的就是這四個宮女,轎子都能抬得動,可見力氣有多大。

元初寒不知道這是要去哪裏,不過給她換上這麼一身衣服,莫不是要她也去看看那死的人?

蹙眉,不知道蘇晏是怎麼想的,帶她過去還穿成這樣。

轎子在宮中一路行走,之後竟然出了皇宮。

隻不過,便是出了皇宮,依舊是整條長街滿是禁軍,悄無聲息,使得轎子裏的人根本感覺不到這已經出了皇宮。

晃晃悠悠,元初寒計算著時間,自己感覺差不多已經走了有三刻鍾了。

這麼長時間,也必是走了很遠,這皇宮有多大她不知道,但依據她對大齊皇宮的了解,若是在宮中行走,三刻鍾也走不了多遠。

轎子前後有了角度,不用猜測,就知道這是走上了台階。

這麼麻煩,不知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大概又過去一刻鍾左右,光線忽然暗了下來,元初寒不眨眼,這是怎麼個意思?

片刻後,轎子落地,眼前的轎簾也被從外掀開,而入眼的,則是一片燈火,以及撲麵而來的陰冷之氣。

眼前幾米之外就是一個華貴的棺材,四周燃著燭火,這是陵墓。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打算把我埋在這裏?蘇晏呢,我要見他。”不出去,元初寒抓著轎子的內|壁,堅決不出去。

“我在這兒。”宮女沒說話,倒是有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蘇晏在這裏?

眨眨眼,隨後鬆開手,她起身走出轎子。

這的確是陵墓,這隻是其中一個墓室。那豪華的棺槨停放在正當中,而一個一身白衣的人則坐在棺槨左側不遠處的橫榻上。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束起的長發上也沒有任何的飾物。

蘇晏居然在這裏守孝,這更讓元初寒覺得匪夷所思,這棺材裏的人是誰?

她出來了,四個宮女便抬著空轎子出去了,外麵那鐵門關上,這裏就剩下他們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