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的話,守孝是三天。不過那時鄭王死於非命,便及早的下葬了,與正常死亡不一樣。
“三天。”蘇晏靠在橫榻的另一側,妖豔的臉龐很平靜,不似以往總是帶著惑人的笑。
“那出去之後,你把我放了吧。”舊事重提,元初寒盡管知道可能性很低,但是就是想試試。
“想也別想。”還是以前的那個答案,他不放人。
盯著他,元初寒最後隻能長吐口氣,“成,等你出去,迎來的是更大的戰爭。”
“司徒律和豐離的確幾近瘋狂,要說豐離瘋狂在情理之中。司徒律是怎麼回事兒?你和他,什麼關係?”說起這個,蘇晏倒是想問問她。
蹙眉,元初寒幾分不愉,“我們正常人的友誼豈是你這種變態會了解的?不要用你的邏輯來推理我們,你想的越齷齪,就證明你內心有多齷齪。”一聽他語氣,就知道他在往別的地方猜測。
“我也沒說什麼,你用一連串髒話來回答我,此地無銀。”狹長的眸子微眯,蘇晏則不這麼認為。
“愛信不信,我和別人的關係你管不著。”他愛信不信,就算不信又如何。
“就算你和他人有關係,從此以後都沒關係了。”很簡單,因為現在她是他的。
“那就看著好了,最後到底是誰和誰再無關係。”元初寒冷笑一聲,這時候,話可別說的太早。
看他自信滿滿,蘇晏不可置否,狹長的眸子流光乍現,怎是一個熠熠生輝了得。
在這暗無天日的陵墓裏,三天過去的還是很快的。
當淩晨時分到來,那鐵門也被從外打開了,在外等候多時的人魚貫走進來,元初寒這個‘囚犯’則被擠到了邊緣。
四個宮女站在她身邊,顯然是專門來看著她的。
那邊,宮人服侍蘇晏換衣服,他展開雙臂任幾雙手恭敬小心的服侍,這個時候,他的確是帝王,高高在上的帝王。
看了他一會兒,元初寒轉過身,那四個宮裏也邁開步子,表示她可以走了。
掃了她們一眼,元初寒歎口氣,隨後走出去,那頂轎子就停在外麵。
黑夜漫漫,這陵墓建在山上,西番的皇家陵墓,極其奢華。
遠處望去,就是皇城,那部分皇宮也收入眼底,星星燈火,十分明亮。
站在這兒,元初寒十分想逃,可是四周都是人,她便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隻能坐進轎子裏,然後任由那四個宮女再次抬著她下山。
天剛剛亮時,回到了那住了許多日子的‘牢籠’,不想孟柒居然等在這裏。
一大早的他就在這兒,身上還有些露水,初秋倒是和他很相配,都是那般清冷。
“孟柒,你怎麼過來了?”四周都是眼睛,元初寒知道他便是有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你是被皇上帶去守孝了,他們說你不在,我以為你換地方住了。”孟柒淡聲的說著,但是聽起來卻不免有些話裏有話。
“哪有那麼多的宮殿供我住,我的確是被帶到陵墓裏去了,看我一身白衣就知道了。”盯著孟柒的眼睛,元初寒覺得他還是有事情。
“看你氣色好了很多,你自己就是大夫,想必也不用我多說。皇上對你不錯,你也不要恃寵而驕,好好保重身體。”孟柒的話有些顛倒,聽在元初寒的耳朵裏也怪怪的。
不過,他不是那種會說廢話的人,元初寒隻得點點頭,“我肯定會善待自己的。”
“如此便好,我走了。”這次,他沒有再給她什麼,轉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