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幾次,最終還是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方依凡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喝薑湯。
“依凡,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告訴我,不要瞞著我,好嗎?”薛戈飛言辭懇切。
方依凡想了想,最終看著薛戈飛笑著搖了搖頭:“我並不是存心瞞著你,而是真的沒必要,不然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
薛戈飛伸出手,握住方依凡放在桌上的手:“我很高興這個時候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但是我不想看到你活得那麼辛苦,那麼累,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承擔。凡事有我,我說過的,你還記得嗎?”
方依凡的手動了動,卻沒有抽出自己的手,看著薛戈飛一臉的誠摯和溫柔,還有其他說不清的東西,最終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一直都記得。”
“那就好。”
薛戈飛放下心來,這才發現自己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依凡的手,而她,而她竟然沒有掙脫。這讓薛戈飛又是一喜,收回手歡快的將碗裏的薑湯一口氣喝完,然後把碗遞給依凡,愉悅的說道:“再來一碗。”
方依凡啞然失笑:“你確定?”
薛戈飛這才發現自己樂過頭了,這是薑湯而不是自己喜歡喝的其他湯品,可仍然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多喝一碗,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吧。”
這也是,方依凡收了笑,起身為薛戈飛再盛了一晚薑湯。
薛戈飛看著方依凡的身影,眼裏的柔情能擠出水來。
喜兒跳上沙發和方依凡嘻鬧,薛戈飛前去阻止:“喜兒,這麼晚了,上樓去睡覺,快去,不然我生氣了。”
見薛戈飛瞪自己,喜兒心不甘情不願的嘴裏嗚嗚著跳下沙發,依依不舍的向樓上走去。電話突然響了,打破了一室平靜。
薛戈飛走過去接起來:“哪位?”
“薛戈飛,依凡在你家嗎?”話筒裏傳出柳東異常迫切的聲音。
溫暖在心
薛戈飛挑挑眉,這柳東,找人怎麼找到他這裏來了。不過仍是捂著聽筒,征求依凡的意見:“是柳東,問你是不是在我這裏。”
方依凡一愣,然後走過去拿過薛戈飛手裏的話筒:“是我,有事嗎?”
電話那邊的柳東明顯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爸媽擔心你有事。”
方依凡口氣淡漠:“你告訴他們,我不怪他們,隻是不想再看到他們,包括你。也不要擔心,畢竟對我來說,是一種諷刺。”
“可……”
不等柳東說完,方依凡快速的掛上電話。看著薛戈飛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哀傷和乞求:“不要問好嗎?”
那柔弱淒楚卻故作堅強的模樣看得薛戈飛的心糾結疼痛,想也不想,一伸手將她帶到自己懷裏,抱著她:“好,我不問。”
方依凡沒有推開薛戈飛,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似乎要驅走她骨子裏的寒。長久堆砌的城牆一腳轟然坍塌,第一次放任自己軟弱。那麼久,她累了,很累,多想可以靠靠,不需要再故作堅強。
她知道這樣的軟弱不應該,可……就這一次,就一會兒,一小會兒就好。靠在薛戈飛充滿力量的肩旁上,那遊弋不定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薛戈飛。”
方依凡低低的叫到。
“嗯。”
薛戈飛輕撫著她的頭發,感受著懷裏的她,曾經一直空落落的胸膛終於充實起來。一起被某種東西填滿的,不隻是懷抱,還有心。
“我有沒有說過謝謝你?”
聽著懷裏傳來的聲音,薛戈飛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溫柔:“說過,說過很多次了。”
“那我再說一次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因為不需要。”
“可是,我還是想說謝謝你。”
……
感覺到臉上的溫熱,薛戈飛一臉滿足的笑著睜開眼睛,見喜兒正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他的臉,臉色頓變,一把將它推開。
“喜兒,走開。”
薛戈飛沒好氣的吼道。好不容易做個美夢,夢中依凡正一臉嬌羞的要吻他,他高興得無以言表,臉上真實傳來的溫度讓他笑著睜開眼睛,哪知,竟然是喜兒那條大笨狗。
洗漱後穿戴好下樓,期待中的早飯和做早飯的佳人並沒出現在視野中,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難道依凡走了?
薛戈飛臉色暗了暗,走到客房門前,發現客房緊鎖著。心裏不由得又高興起來,依凡原來還在睡。可馬上就覺得有些不對,平時依凡都起來得很早,今天怎麼這麼晚了都還沒有動靜。
“依凡。”
薛戈飛敲了敲門。
等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的時候,薛戈飛已經沉不住氣了,顧不上去找鑰匙,一腳踢開門,依凡還睡著。走近一看,那臉紅得像紅紙一樣。摸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薛戈飛當即撥通東方哲的電話,讓他前來給依凡看病。
東方哲雖然有些不滿,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終於給方依凡打上點滴,兩個男人坐在一邊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