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哲見薛戈飛似乎有話要問柳東,於是說道:“你們先聊,我去看看依凡。”
柳東見狀,正要跟著東方哲去看依凡,卻被薛戈飛叫住:“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認為應該說說嗎?”
得知依凡沒有大礙,又加之東方哲在這裏,柳東的心已經放下一大半。當下也不著急,眉毛一挑:“我並不以為有和你說的必要。”
“是嗎?”
薛戈飛冷哼一聲:“柳經理恐怕忘記了這是在誰的家裏。”
“是在你家又如何?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你一個外人。”找了一晚上人,原本就著急上火的柳東也不客氣了。
“家事?別說隻是你父母的義女,就算是親生的,如果讓她不高興了,我都不會罷休,別說還不是親生的。”薛戈飛說的狂妄。
柳東聽薛戈飛說話的口氣,加上以前幾次的接觸,分明把依凡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讓他有些震撼。薛戈飛的風流韻事,他雖回國不久,卻從沒聽人少說。可他也知道,這樣的人,一旦認了真,隻會更加的死心塌地。思及此,心裏也不免為依凡感到高興,聽他的語氣,看來依凡什麼都沒對他說,腦筋一轉,於是說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親生的?”
果然,薛戈飛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柳東繞過薛戈飛,走向開始東方哲去的房間。
依凡一定在那裏,柳東很肯定。
薛戈飛不肖片刻便猜出了柳東話裏的含義,卻是不敢相信。如果是真的,那麼……
現在能肯定一定是真的了,看來自己少不得改天要向柳東“討教”一番了。
因為寒氣侵入引發的高燒對東方哲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所以一瓶點滴打完,方依凡的高燒已經退了下來,人也清醒了不少,隻是人還虛弱乏力。不用等薛戈飛吩咐,東方哲主動又給她掛了一瓶營養液。
客房門從外麵推開,方依凡沒有看到預想中的薛戈飛,卻是最不願意看見的柳東出現在視線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幹脆閉上眼假寐,來個視而不見。
柳東走到床前,看見方依凡虛弱的閉著眼睛,也知道她其實醒著,隻是不願意見自己而已。異地而處,他能夠理解依凡的心情,在如此震撼的事實麵前,她能夠這樣已經非常難得了。他相信她說的不恨他們是真心話,而她說的不想同他們有任何關係,也是真心話。她的要求不合乎人情,卻太正常不過,隻是他們怎麼可能還會讓她一個人流落在外飽受艱辛?
她若無其事的回憶往事,說出的不過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事,而那些傷那些痛那些絕望,她什麼都沒說。即使這樣,他們都難以承受,還別說當年的她。她是怎麼熬過來的?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那些過去,他們無能為力,隻有心痛,心痛到無以複加卻無可奈何。
這是他的姐姐,原本應該在父母的嗬護下快樂的無憂無慮的長大卻獨自一人飽受磨難遍體鱗傷的姐姐,他恨不得那些磨難全部都替她承擔,而不是事過之後聽她用若無其事的口吻雲淡風輕的說著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傷害。
柳東在床邊蹲下,伸手將依凡冰涼的手握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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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媳婦見公婆
東方哲見此,眼神一暗,卻見隨後進來的薛戈飛對他搖搖頭。不由得有些納悶,這個薛戈飛腦袋進水了麼,自己心愛女人的手被別的男人握住,狂吃豆腐,他也不生氣?這個依凡也是,平日那麼冷清的一個人,怎麼也不拒絕柳東的拉扯。其實他不知道,方依凡是不想醒來麵對柳東。
就聽見柳東動情的對依凡說道:“我知道你聽得見,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既然你撐到了現在,那麼就請繼續好好生活下去。以後的歲月,隻有甜蜜沒有苦難,相信我。你好好休息,公司那邊不用管,一切有我。”
說完,放開依凡的手,不舍的站起來,經過門邊時看著薛戈飛說道:“希望你好好照顧她,如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雖然他是依凡的弟弟,可薛戈飛依然很介意他握她的手,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而且知道依凡是裝睡,他早就發飆了。正惱怒的想著再沒有下一次,被柳東這樣一說,更加沒好氣:“我自己的女人,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柳東點點頭後離開,行動比誓言更加讓人信服。
東方哲看著柳東的背影,詫異的問道:“這是演的哪出戲?”
薛戈飛直接忽略走到依凡身邊:“現在感覺怎麼樣?”
知道柳東走了,聽見薛戈飛的聲音,方依凡睜開眼睛:“好多了。”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讓東方哲去買,我出去辦點事,盡快回來陪你吃午飯。”薛戈飛囑咐道。
方依凡點點頭,也不推脫。東方哲原本想說為什麼是我,可一接觸到薛戈飛的眼神,立馬自動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