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戈飛這幅模樣,邱易知道薛戈飛已經知道事情了始末了。想著方依凡的堅決,眼裏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疼惜:“那時我告訴她,讓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這樣,即使不能全身而退,也最多就是個從犯。我查閱相關的法律條款,如果那樣,根本就不用坐牢。可她卻堅決的拒絕了,還以為我想借此打壓中夏。我邱易從來不是會落井下石的人,想出這樣的辦法,不過是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想而已。誰知道第二天,她就被警察帶走了,事後看到她頭天晚上做好的文件交接,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我一直沒想通她這樣做是為什麼,因為依當時的證據,隻要她被抓,就一定會牽連到你。直到判刑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早就計劃好了,自己認罪,保你安然無恙。我以為這一切你都知道,是你們共同計劃的,誰知,你竟然不知道。也是,要是告訴你,你應該不會同意的。她一定是想到這點,所以從頭到尾沒告訴你。”
又進虎穴
邱易停了停,看著薛戈飛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下去,繼續說道:“我想她是故意讓你誤會的吧,所以她被捕後,你就消失了。連開庭那天,你都沒有出現,想來你是恨她入骨。隻是,薛戈飛,精明如你,怎麼會事先一點都沒有察覺呢?怎麼還會懷疑她對你的感情呢?方依凡要是知道自己根本不高明的手段竟然瞞過了你,輕易的讓你恨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邱易什麼時候走的他不知道,怎麼回家的他也不知道,他的腦海裏隻有那一句話:聰明如你,怎麼會事先一點都沒有察覺呢?怎麼還會懷疑對他的感情呢?
是啊,他怎麼會懷疑她的感情呢?
他怎麼事先會一點察覺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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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前一天晚上,他給她打電話,她說想他,回家看到她時,她的眼睛紅紅的,明明是哭過的樣子;第二天早上走時,她的表現也有些異常。當時他急著出門,所以沒有放在心上;等到出事後,他被憤怒蒙蔽了雙眼,更不可能想到。
他恨自己的不信任,恨依凡的隱瞞。他明明說過一切有他,為什麼她還要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難道這樣他就會感激她麼,他隻會更恨她,他是男人,竟然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這還算什麼男人?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旁的東方哲開口了:“你不能怪她,邱易說得對,她愛你,比我們想象中的都愛你,所以不忍心讓你受到一點點傷害。”
“難道我就忍心她受傷害麼?”薛戈飛吼道,紅了眼眶。
東方哲坐下來,拍拍薛戈飛的肩旁:“你還記得在小區門口被打那一次嗎?你不是說她明明走遠了,發現異常卻又回來,然後撲到你身上,替你挨了那一棍嗎?她比誰都要更加堅決,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就不會更改。你該幸運,今生遇到了這樣一個女人。”
“等我找到她,你看不狠狠教訓她一頓。”
薛戈飛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的說道。
“你也知道,那必須要先找到她,你知道去哪裏找嗎?”
這才是現在的關鍵。
現在薛戈飛痛定思痛後,反而冷靜下來了:“不用去找他,他會來找我的,鄭琦昊不會允許依凡要保護的人安然無恙的活著。”
東方哲神色一緊:“你是說……”
薛戈飛點點頭,不過,他不會按著他的步調來。這次他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傷害她,以前的那些傷害,他也要為她討回來。
像被車子碾過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被痛楚驚醒的方依凡睜開眼睛,赫然發現眼前懸著一張巨大的臉——鄭琦昊。他怎麼會在這裏?艱難的環視周圍,才發現這裏不是監獄,甚至不是醫院。
片刻驚愕後她鎮定下來,這裏一定是鄭琦昊的地盤了,慌張無濟於事。想起他來探視時說過的話,心裏恍然,那場毆打是他安排的吧,不然怎麼能夠被送到醫院救治,然後讓他來劫走呢。
“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驚?”
鄭琦昊見方依凡醒了,眼裏一絲明亮的眼神閃過。
以身犯險
此刻,疼痛讓方依凡隻覺得累,閉上眼睛:“我懷疑這世界上根本沒你辦不到的事情。”
聞言,鄭琦昊一怔,隨即哈哈大笑:“是啊,所以璀璨,別再費盡心機了,你是逃不開的。”
方依凡默不作聲,不置可否。
房間陷入沉默,許久才聽見鄭琦昊說:“好好養傷,等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就離開這裏。”
方依凡苦笑:“這算什麼?先打一巴掌,然後再問疼不疼?不過,你總是這樣的,還有什麼好奇怪。”
“並不是我做的,是程蘇雅,雖然我謝謝她給我製造了機會,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這話像是在對方依凡解釋,鄭琦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