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一扇十分大的鐵門之前,門前,站著一排衛兵。
我和“靈魂”一齊跨出車,兩個軍官奔了上來,向“靈魂”敬禮,然後,又扳下電閘,將門打開,“靈魂”道:“進去!”
我向內走了進去,身後的門關上,當我來到了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前,門自動打了開來,那是一間囚室,而囚室中,奧斯正低頭坐在床板上。
第十章 隻能再活四十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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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托著頭,根本沒有發現我的來到,我吸了一口氣,叫:“奧斯!”
他陡地一震,抬起頭來。
在他的臉上,現出不可相信的神色來:“是你,你怎麼來的?”
“我來找你。”
“唉,現在,變成兩個失去自由的人了。”
我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別太悲觀。”
奧斯聽了之後,神情似乎振作了一些,他壓低了聲音:“你可知道,我見到他了?”
我一呆:“誰?”
“主席,他們的主席!”他的神色十分駭然,“他完了,他一定活不成了。”我也緊張地問道:“他怎樣?”
“他受了幅射的灼傷,唉,我從來沒有看到一個人的身子爛成這樣子的,他的身子整個都完了,但他的頭部,卻還完好。”
我道:“所以,他們要你將完好的主席的頭,搬到另一個身體上?”
奧斯教授喘著氣:“是的,他們要我這樣做,也唯有這樣,主席才能繼續活下去。”
我呆了半晌:“活下去的,是不是主席呢?”
奧斯苦笑著:“這就是我以前問過你的問題了,一隻鞋子,如果換了鞋底… ”
我們一齊相視苦笑,然後,我道:“你答應了?”
奧斯不作聲。
我又問道:“照你的理論來說,你是醫生,不論他是甚麼人,你都有義務要挽救他的生命的,那你為甚麼不答應呢?”
奧斯的身子,忽然發起抖來,他的聲音也在發顫,他道:“我… 我看到了那個人。”
我呆了一呆:“你又看到了甚麼人?”
“那個人,我不知道他叫甚麼名字,但是我卻看過他的健康檢查報告,他的身體極其健康,幾乎一點毛病也沒有,就是他!”
我仍然不明白:“那麼,他究竟是甚麼人?”
奧斯歎了一口氣:“他究竟是甚麼人,那不重要,如果我進行手術,那麼,他的身子,就會和主席的頭連結起來— ”
我聽到了這裏,也不禁生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來:“你… 要將那個人的頭,活生生地自他身上切下來?”
奧斯教授點了點頭:“是的,如果我— ”
我不等他講完,便叫了起來:“謀殺!”
奧斯教授望了我好一會,才道:“衛,你用的這個字眼太舊了,舊的言語,已不能適應新的事實。在人們以前的言語範疇之中,將一個人的頭從一個活人的身上切了下來,那一定是奪走了這個人的生命,是以定名為‘謀殺’,是不是?”
我道:“當然是,現在不是一樣?”
奧斯教授歎了一聲:“現在情形不大相同,現在,將一個活人的頭切下來,卻可以不造成死亡。既然沒有死亡發生,那又怎算是謀殺?”
我陡然一呆,乍一聽得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