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一聲,覺得必須輕鬆一下,至少我該用另一種音樂,來替代那種歌聲在我腦中所留下的印象,是以我特地到了一個隻有少年人才喜歡去的地方,在那種噪耳的音樂之下,消磨了一小時,然後又約了幾個朋友,在吃了晚飯之後,才回到了家中小在晚上十一時左右回家,我一進門,老蔡便道:“有一位熊先生,打了好幾次電話來找你,他請你一回來,立即就到… ”
講到這裏,取出了一張小紙條來:“到景美酒店,一二○四室,他在等你!”∞思∞兔∞網∞
我不禁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敲打了一下,我就是因為心急想知道那卷錄音帶的來由,感到時間難以打發,是以才出去消磨時間的,卻不料熊逸早就到了!
我撥了一個電話到景美酒店,從熊逸的聲音聽來,他應該是一個很豪爽的人。我在電話中和他並沒有說甚麼,隻是告訴他,我立即來看他,請他不要出去,然後,帶著那錄音帶就飛車前往。
二十分鍾之後,我已站在酒店的房門外,我敲門,熊逸打開門讓我進去。
我們兩人,先打量著對方,再互相熱烈地握手,熊逸是一個麵色紅潤的高個子,我的估計不錯,這一類型的人,熱誠而坦白。
我也不和他寒喧,第一句就道:“聽過了那卷錄音帶,你將它寄給我,是甚麼意思?”
熊逸皺著眉:“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攤手道:“我的意見?我有甚麼意見,我不知道那聲音的來源,有甚麼意見可以發表?”
熊逸點頭道:“那是比較困難些,但是,我一樣不知道那些聲音的來源。”
“你那樣說,是甚麼意思?”我心中十分疑惑。
“那卷錄音帶,是人家寄給我的,”熊逸解釋著:“寄給我的人,是我的一個老同學,學考古。”
我仍然不明白他在講些甚麼,隻好瞪大著眼望著他,我發現熊逸這個人,可能在考古學上有大成就,但是他至少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他講話條理欠分明。
他呆了半晌,像是也知道我聽不懂他的話,所以又道:“我的意思是,他將那卷錄音帶寄給我。同時來了一封信,說他立刻就來見我。”
熊逸講到這裏,忽然苦笑了一下。
我決定不去催他,一個講話條理不分明的人,你在他的敘述之中,問多幾個問題,他可能把事情更岔開去。
我等著,熊逸苦笑了一下:“隻不過他再也沒有見到我,他的車子,在奈華達州的公路上失了事,救傷人員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我又不禁皺了皺眉,現在,我至少知道熊逸所說的那個朋友,是住在美國的。
熊逸又道:“調查的結果,他是死於意外的,可是,我總不免有點懷疑。”
我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住了:“你懷疑甚麼呢?在美國,汽車失事極普通,你懷疑他不是死於汽車失事,又有甚麼根據?”
熊逸苦笑著:“沒有,我不是偵探,我隻是一個考古學家,但是你知道,一個考古學家,也要有推論、假定、歸納、找尋證據的能力,實際上,考古學家的推理能力,和偵探一樣!”
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熊逸的話,可以說是一等一的妙論,但是,想要駁倒他這一番話,倒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決。所以,我決定不出聲,由得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