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再拒絕,江昱珩又說了句,“這麼晚,你一個人走不安全。”

這兒是寺廟能有什麼不安全的?

我在心底腹誹,就聽他說了句,“萬一有蟲蛇什麼的。”

這下我閉嘴了,我很怕那些的好不好?

不得不說十年在一起的了解,還是讓他在關鍵時刻很好拿捏我。

江昱珩的話也讓我找到了話題,對他提起了溫涼收到蛇的快遞,也說了是誰所為。

江昱珩眸光清冷,“這些人都是喪心病狂的。”

是啊,所以我更擔心溫涼了。

“他不會對你動手,但會動你身邊的人,”江昱珩低喃。

他嘴裏的‘他’是誰,我們倆都很清楚。

想到江淮那溫潤如玉的樣子,我不禁道:“老話說的真沒錯,人不可貌相,我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走上這一條路。”

江昱珩沒說話,我澀笑了一聲,“你不會以為他是因為我吧?”

“有這個因素,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內心裏的嫉妒,嫉妒我,”江昱珩微垂下頭,忽的抬手捂住鼻子。

“你怎麼了?”我本能的問。

他輕搖了下頭,“沒事,想打噴嚏。”

可是他捂著鼻子的指縫有血紅滲出來。

“打噴嚏怎麼會流鼻血?”我盯著他慘白的臉色,還有他過於消瘦的麵容,“江昱珩,你到底怎麼了?”

他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紙巾來捂在了鼻子上,還仰頭又拍了拍腦門,“沒事,就是天太幹了,我在這兒水喝的少。”

真是這樣嗎?

我不禁想到之前他在我麵前吐血的樣子,總感覺莫明的不安。

“江昱珩,你要是不舒服就去看病,你別扛著,”我不放心的叮囑。

“真沒事,就是天幹,”江昱珩還是否認。

我看著他這樣子,忽的覺得喉嚨那裏堵的慌,這時他的手機也響了。

他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拿出手機按了接聽,為了讓我也聽到,他打開了免提。

“珩哥,我們查過了江總和龍少那邊的人今晚沒什麼行動,你說的那個人我們查了,現在還沒查到線索。”

這個電話直接切斷了我的希望,我隻覺得周身的空氣更冷了。

江昱珩派人查了,不是江淮他們所為,那就是另有其人。

可這人是誰?

為什麼要綁了溫涼?

我思忖的時候,江昱珩也對電話那邊發了話,“那就再查,不惜一切代價。”

電話掛了,他看著我,“不是他們那邊,那應該就是別的人。”

“我想不出會是誰了,溫涼你也知道的,她的生活簡單的隻有兩點一線,醫院和她的小窩,她平時都沒什麼社交,”我搖頭。

“你想想最近溫涼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江昱珩提醒。

“她一個接生孩子的,哪會得罪什麼人?”我說到這兒頓住,忽的想到那個一屍兩命的產婦。

我說出來這事,江昱珩立即點頭,“我讓人去查。”

所以我又陷入了漫長的等待裏,而此時溫媽媽也把電話打給了周宴時,“小宴,涼涼不見了,她找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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