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是警察來了。
原來是他。
不管是誰,反正有人來救她,她心底的恐慌就沒那麼大了。
她是人不是神,別看她這一會叭叭的跟這個綁匪說個不停,其實她的心始終吊在嗓子眼,唯恐下一秒一句話讓那人怒了,直接將她給丟下去。
“少廢話,滾開,不然我這就帶她跳下去,”男人威脅上了周宴時。
周宴時掃了眼被箍著脖子的溫涼,看向綁匪的眸光森冷,“你跳下去什麼都得不到了,如果你放了她,我幫你拿到醫院應該給你的賠償,另外我以個人名義再給你一百萬。”
周宴時不是說說,而是直接將手裏的包丟了過來。
包是沒上拉鏈的,嶄新的鈔票掉了出來,就掉在男人的腳邊。
男人失神了幾秒,接著便凶道:“誰稀罕你的臭錢,我要我的老婆和孩子。”
這話還有他今天辦的事都彰顯著他的噬骨情深。
可是周宴時卻嘲弄的一笑,“劉傳利對吧,在我這兒你就不用裝了,我既然帶著錢來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這麼做。”
溫涼就感覺箍著自己的男人身子一僵,她知道周宴時說對了,當即在心底罵了句髒話。
她還以為他對自己死去的老婆孩子多深情呢,敢情是跟她玩cosplay。
可奇怪的是這男人這一會並沒有提錢的事,如果周宴時不來,那他會問誰要錢?
她剛想到這兒,綁她的劉傳利便說了句,“我不會信你的,你就是騙我放人,還有你肯定帶警察來了。”
“我沒有,就我自己來的,”周宴時把雙手展開。
劉傳利聽到這話卻是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偏頭往樓下看去。
而他轉頭的瞬間,周宴時一個箭步衝過來將溫涼給拽了過去。
劉傳利還箍著她,所以也一並被拽過去,早有防備的他掏出口袋裏的刀子便對著周宴時捅過去。
隻不過周宴時反應很快,長腿一蹬踹向了劉傳利,他手臂一顫,刀子掉到了地上。
劉傳利又去抓刀子,可沒等他抓住,已經有人衝上來,將他按倒在地上。
溫涼眼睛上的布被揭開,她看到了周宴時,月光下他清俊的麵容一覽無餘。
他的眸光如同琉璃一般黑亮,裏麵熠動著緊張和擔憂,就連他的聲音都啞了幾分,“有沒有哪裏傷到?”
溫涼輕搖了下頭,“我的手.....”
周宴時看了一眼便傾身過來,他的手繞過去給她解綁著的繩子。
這個姿勢讓溫涼幾乎嵌入他的懷裏,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清洌中帶著股涼意。
似乎這是他身上亙古不變的味道。
溫涼竟失了神,連他給解開了繩子都沒發覺,直到她的手腕被他捏住,“破皮了。”
“沒事,我回去抹點藥膏就好了,”溫涼身為醫生,這點劃皮的小事完全不以為意。
周宴時看著她的眸光深了幾分,接著給她解開了腳上的繩子。
溫涼被鬆了綁,人就自由了。
她想站起身來,卻忽略了自己被綁了這麼久,腿都是麻的。
所以起身的刹那,腿打了個彎,在跌倒的時候她本能的去抓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