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大廳。

我與周宴時遇了個正著,他手裏提著個袋子,裏麵裝著藥膏。

“......涼涼呢?”我問他。

我沒叫他什麼,叫周先生太生硬了,叫小舅......我叫不出來。

畢竟他比我和溫涼大不了幾歲。

“在上麵做檢查,”周宴時說完看了下腕表,“應該差不多快結束了。”

“那我上去看看,”我說著就往電梯那邊走。

“等一下,”周宴時叫住了我,然後把手裏的袋子給我,“她的手腕和腳踝有擦傷和淤青,要用藥膏處理一下。”

我接過袋子,“你不上去?”

“.....不了,我去車上,一會我姐和姐夫忙完,你辛苦一下送他們下來,”周宴時的話讓我不解,可我跟他不熟,也不好多問。

不過我還是問了句,“你是怎麼找到涼涼的?”

“想找就不難,”周宴時的回複沒有毛病。

可似乎也不太對,我和顧岩也用心找了,隻不過沒找到而已。

“還是周先生對涼涼上心,”我戲謔一句。

周宴時臉上並沒有什麼不自然,他輕點了下頭,轉身往外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挺拔高大,身上的大衣在他的走動下都帶著風,不得不說這男人真的很帥。

我上了樓,見到了溫涼,也看到了顧岩,那一刹那我忽然覺得周宴時不上來大概是因為有顧岩在。

“杉杉,抱抱,”溫涼看到我衝我撒嬌。

我上前抱住她,“大難沒事必有後福。”

我們倆調皮了一下,也讓她被綁架的緊張氣氛舒緩了下來。

“叔叔阿姨,我和顧教授在這兒,你們回去休息吧,周先生在下麵等你們了,”我沒忘轉達周宴時的話。

“那行,我們回去,”溫爸爸看了眼溫涼,明顯還是掛念,但也明白有顧岩在這兒也不需要他們老倆口做什麼。

“我送你們,”我是接受了周宴時的囑托,自然要兌現。

而且隻怕這一會溫涼都沒好好跟顧岩說說話,讓顧教授安撫她受驚的靈魂。

“我去送叔叔阿姨吧,”顧岩接話。

“不用,你還是在這兒陪受傷的小女友吧,”我調侃的時候也遞上周宴時讓我捎的藥膏。

“你的小舅舅給買的,要你塗上,”我衝溫涼擠了下眼。

溫媽媽又囑咐了溫涼幾句才離開,出門的時候我體貼的關上了門。

不過溫媽媽也歎了口氣,“這次多虧了小宴,如果不是他幫忙,涼涼隻怕......”

後麵的話溫媽媽沒說下去,但我明白她什麼意思。

“阿姨,都過去了,”我輕挽著她的胳膊。

“涼涼要是找個近點的男朋友就好了,”溫媽媽又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嫌溫涼出了事,顧岩不能第一時間幫她。

“阿姨,這隻是暫時的,等他們結婚了就好了,”我還是努力勸說。

溫媽媽沒再說什麼,我送他們來到了樓下,周宴時已經站在那兒等著了。

“姐,姐夫,”周宴時招呼了一聲也打開了車門。

溫爸和溫媽媽上車,周宴時衝我點了下頭,“有勞了。”

我點了下頭,目送他們離開。

現在溫涼和顧岩在樓上單獨相處,我也不方便上去,於是便坐到花壇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