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幽暗,幽暗陰冷得就好像是我身體裏的溫度,我浸在黑暗裏,直到模糊了意識。
恍惚之中,我好像聽人在說,南柯一夢……
在一切都泯滅之前,我隻看見一張臉,一張我非常熟悉的臉,帶著血跡,蒼白得如同墜入黑暗深淵的厲鬼。
我聽到有人在喊,聲嘶力竭的喊,
迦葉……
也聽到,聽到那個人低聲的呢喃,
迦葉……
這個名字,當真是熟悉又陌生啊。
不過,我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黑暗將我包圍,一如,還未出生時的混沌。一切,都剛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心很正直o>_ ☆、所謂師徒 是什麼讓你這麼恐懼,就算是醒來也還是落淚不止 【第八章】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守在我床邊的迷穀。她穿戴得非常的整齊,長長的烏發披散在肩頭,眉宇之間是我沒有見過的憔悴。一見我醒來,那清亮的雙目一下就像是被點亮了一般,泛著水潤的光澤。清清亮亮的滿是淚光。 她這幅模樣,讓我忽然之間就有些傷神。 “南柯。”她喚我,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幹啞, 我想朝她點頭,卻發現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隻不過是睡了一覺罷了,怎麼好像一副重病初愈的模樣。 她見我點頭,很是激動,便上前執了我藏在被單之下得手,開口問我,“南柯,可有不適?” 不適,倒還真的有。我活了十幾萬年,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般的模樣,查了查自己的身體,發現神力基本上紊亂了。這是,重傷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問題啊。可我好端端的睡了一個覺,怎麼就突然重傷了呢,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當然,作為一個好師傅,是不能讓徒兒擔憂的,於是我搖了搖頭。在我搖頭的時候,屏風處傳來了腳步聲。我聽的這腳步聲,才微微轉了轉腦袋,看到那屏風上的畫,才曉得自己是在自個的房間裏。 奇了怪了,我記得,我明明是在迷穀的房間裏摟著她睡著的,怎麼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變樣,似乎,還弄得自己一生的傷。 迷穀似乎是看出來我在想什麼,咬了咬唇瓣,似是斟酌了一番,才回答到,“南柯在我房裏昏睡了許多天。我擔心……”她望著我,雙眼是那麼的透亮,清澈的像是溪水一般,滿滿的都是溫柔。 昏睡嗎?我扭頭望著她,這是從未遇到過的事情啊。在迷穀還沒將“我擔心……”後麵的話說完,就有人推著屏風進來了。 我側頭一看,來人一身白衣,頭上帶著繡著藥字的帽子,胸`前還繡著紅色的十字,手裏端著一個碗,長得很是眉清目秀的樣子。我覺得她甚是眼熟,卻一時之間想不到她是誰。 她見到我,很是興奮的樣子,跺著步子過來“哎呀呀,神君終於醒了嗎?這可真是令人開心的事情呢。” 她這般熱情的模樣讓我很是困惑,便將頭扭過去望著迷穀,迷穀見我這般模樣,便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原本清冷的全部都是溫柔,她的聲音很動聽,像水一樣滑過我的耳畔,“她是司藥,橫奎帝君的禦用醫官。” 她這麼一說,我就想了起來,原來這丫頭是藥王那個妖男的大弟子。想來,是迷穀擔心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才將她請來的吧。 我這一昏迷,想來是將她急壞了呢。當真是為難她了,不過是個兩千餘歲的孩紙啊。這麼一想,我望著她的眼神表示越加的柔和了。 “咳咳咳”,我聽這聲音,便轉頭,就看到進來的司藥將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她見我望著她,便笑著眯了眯,打量著我和迷穀,“神君和迷穀穀當真是師徒情深呢,那麼,神君可否方便讓我把把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