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笑,落在我眼裏突然就有些不懷好意的味道,下意識的,我轉頭就去追尋迷穀的身影。

迷穀見我這般模樣,便朝我柔柔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我偏頭,便示意司藥過來。

司藥得了我的允許,便大步過來,捉了我的左手,便將三指印在上麵,有模有樣的把起脈來。喂喂喂,等等,把脈不應該是在右手嘛喂,你執了我的左手又是為了那般?所以說,這貨和她師傅那個妖男一般的不靠譜。

她煞有其事的按了按我的脈搏,又好像是一本正經一般的下了個結論,“嗯,神君的脈像漸已穩定,而神力也趨於平靜。當初神君昏睡便是因著這神力不穩才會醒不過來。可如今~”她後麵的那三個字,語調倒是和她那個不靠譜的師傅一般,裝模作樣的姿勢學了個十成十,十成十的吊足了人的胃口。

“如今神君的脈像已穩,隻要好好調養便能恢複了。”她拉了長長的尾調,終於下了這麼一個結論。然後便讓迷穀喂我喝了那碗湯藥,再和迷穀細細叮囑一些該要注意的東西,方才像是心滿意足了一般離開了姻緣島。而之後,便隔三差五的來到這裏為我檢查身體,一臉賤兮兮的模樣每次都讓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迷穀,自她走後就開始為我忙前忙後的,我也沒有和她說上一句話。隻躺在床上,看她來來去去的身影發怔。以至於到後來我可以下床了,還是裝著任由迷穀服侍。

我認識的人不多,熟人什麼的早就消失了很久了,所以,重病這件事情倒也沒有多少人曉得。期間也就是瑤光她們妻妻兩個來了一回。

那丫頭一來,就坐在我床邊,拉著我絮絮叨叨的念問我怎麼突然就病重的起不來床了呢。說著說著就有了些傷心的味道。我,我還能怎麼說,我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受傷的啊——而橫奎那丫頭還是如從前一般不拿正眼瞧我,隻恭恭敬敬的跟在瑤光身後。

她們兩個人的這般模樣讓我十分的不自在,下意識的就去追尋迷穀的身影。等後來要走的時候,瑤光就拉著迷穀去說了一會話,而橫奎就代替瑤光坐在我床邊,美曰其名為陪我聊天。

她坐在床邊,看著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的我渾身都不自在。終於在我想要逃離的時候,她忽然伸手重重的握住了我的手,“你要保重身體。”咦?!我覺得自己嘴角似乎是抽搐了兩下,她如此這般,是在關心我嗎?

然後又像是掩飾一般,抽了手,一本正經的放在膝蓋上,“瑤光她很擔心你。”所以說,你這是為了你媳婦?!好吧好吧,我曉得你這個孩紙清冷又害羞的,不會揭穿你的~

後來嘛,橫奎就被瑤光帶走了。

其實我還是挺喜歡橫奎這個孩子的,雖然是個醋壇子,但是,對瑤光這丫頭卻是出了名的好,還有,辦事能力強。這天帝做的,相當的得民心啊。

咳咳,此話暫不表。

日子如常,風好月好,心情很好。

直到,那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迷穀沒有回房去睡,而是睡到了我的身側。自我莫名其妙的病重起來,她就一直在照顧著我,衣食住行,好吧,雖則沒有生病之前也是如此這般。她每晚都等我先睡著了才會回房去睡。﹌思﹌兔﹌網﹌

可是,那天晚上我看著她有些青黑的眼窩實在是不忍心她如此奔波,便硬是將她困在我懷裏,然後誰去。她入睡的時候還挺安穩,我似乎還能看見她唇角邊的笑。可是半夜,卻是被她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