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在呻[yín],很是痛苦的呻[yín],像是在掙脫什麼一般,拚盡一切的掙紮。我被她這副模樣嚇到了。

她披散的發落在胸`前,整個人在我懷裏縮成了一團,額頭上還布滿了細密的汗水,貝齒咬著唇瓣,鮮紅一片。

我曉得,她這是陷入夢魘了,於是抱緊了她,在她耳邊一邊又一邊的喚著她的名字,“迷穀,別怕,師傅在。”

我一直對她說,別怕,師傅在,她在我懷裏卻掙紮的越加厲害。後來實在是沒了法子,我便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身下,她卻用力的抓著我的手臂,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了下去。我吃痛,卻仍舊伏下::>_<::身子一邊一邊用著神力合著咒語呼喚著她的名,直至她終於清醒。【ps:總覺得這個場麵好像用強啊——】

她睜開眼的那一刹那,我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她的目光與我的一接觸,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伸手擋在了我的胸`前,一把,將我從床上推了下去。

好在地麵鋪了一層厚厚的毯子,落地的那一刹那,我並不覺得有多疼。我半躺在地上,用手肘撐著身子抬頭去看床上的迷穀。

她此時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空洞著一雙眼,雙手無意識的揪緊了被單,單薄的身子在空氣之中瑟瑟發抖。

她這般模樣,就好像落在水裏的剛出生的小獸,整個人無助脆弱的讓我滿心的疼。我開口叫她,卻發現喉嚨有什麼哽著一般,難受得十分的厲害。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幹澀的嗓子,才將小心翼翼的開口到,“迷穀。”

她聽的我喚她的名字,才好像回神一般,將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與她對視了幾個呼吸,她就突然從床上一躍而下,撲倒在了我的懷裏。

我受得她一撲,整個身子都貼在了地麵上,她暖暖的身子煨燙著我,我雖然不知所措,卻仍舊心安。

她雙手環住了我的脖頸,臉埋在了我的肩窩,不一會,我就感覺到哪裏傳來了濕熱的一片。

她,哭了,迷穀哭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哭,哭的那麼隱忍,那麼壓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那個熱熱的溫度,卻深深的灼到了我的胸口,火辣辣的疼成了一片。

我除了抱緊她,再抱緊她,真的什麼都做不了。我把下巴放在她的發上,一遍又一遍的蹭著,做著無聲安慰。

許久,興許是累了,肩窩那裏也換成了一片冰涼,耳邊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我才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回床上。

我將她環在懷裏,借著清冷的光打量著她的麵龐。五官仍舊是那麼的精致,隻是麵頰略顯消瘦,長長的睫毛沾滿了淚水,令人非常憐愛。

也就是那麼一念,我低了頭,唇貼了她的眼,她的睫毛掃過我的唇瓣,癢癢的,我卻覺得舒適異常。我一遍一遍的吻著她的淚,終於嚐到了滿嘴的苦澀,澀澀的,一如胸口的感覺一般,卻帶了一些鈍鈍的疼。

我從她的眉眼一路吻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有了這般的念頭,止不住的就一路吻著。一寸一寸,終於到她鮮豔的唇瓣。

我的唇碰到她的時候,隻覺得一片柔軟,還有,淡淡的鐵腥味。我用舌尖一寸一寸來來回回的舔過她的唇,將她唇上帶著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擦拭幹淨,才小心翼翼的撬著她的牙關追尋著她的柔軟。我才碰到她的時候,她就有意識一般往後縮了縮,而我卻奮力追趕,纏住了她,再也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