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宜,在床上,多做活動——什麼意思,該死的,她以為我和誰在床上做活動?!做什麼活動?!下意識的,我轉頭去看迷穀,卻發現她仍舊一臉平靜,而我,卻覺得自己耳根一片發燙。
我有些慌忙的將手掩在唇邊,假意咳嗽了幾聲,然後正了正臉色,對著司藥說,“曉得的,我曉得的。”
這司藥才滿意了一般點了點頭。我瞧著這司藥,突然就想到了迷穀昨天晚上魔怔的樣子,念著這司藥是個醫官,就打算問她要一些安神的藥來。雖則我不好問迷穀昨夜為何會如此,但我擔心她之前會不會也是這般,所以,問她要些藥,總歸是不錯的。
所以我就趁著迷穀轉身出去的時候,偷偷問了司藥。我朝司藥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過來,她看我這般神色,便停下手中收拾藥箱的動作,然後過來,神情很是疑惑,“神君,有什麼事嗎?”
我坐直了身子,拿出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司藥啊,你這裏有沒有安神的藥?”
她瞧著我的眼神愈加的迷惑,“有是有的,不過,君上要來做什麼,晚上睡不好嗎?”
我點了點頭,有些語重心長的與她說,“老了,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司藥皺了皺眉,“晚上睡不著嗎?會不會君上之前睡多了?可是沒道理啊,我聽人說神君之前可是一覺能睡上幾千年的人啊。如今睡不著,會不會是因為傷的問題?不會啊,我把脈的時候沒有覺得不妥啊,這傷絕對沒有影響睡眠的理由啊?莫非,神君你是勞累過度,以至於睡不著了?”她自顧自的說下去,各種揣測各種臆想,完全沒有一個醫官應該有的靠譜樣子。啊喂,你是醫官哎!曉不曉得啊?!還有,什麼叫勞累過度啊!
我對於她這般的揣測,當真是無語至及,於是板了一張臉,裝作不耐到,“你是醫官,你都不曉得我睡不著的原因,我又怎會知曉。總之,你給我開個安神的藥方就好了。”
她這時倒是有了作為醫官的覺悟,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說到,“不行,不曉得緣由是不能隨便開藥的。”
好吧好吧,果然,醫官們都和藥君那個妖男一樣不靠譜,我隻能向她舉了白旗,“好吧好吧,其實這藥不是本君要,這安神藥是為迷穀求的。”
“迷穀,”她聽得這名字,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後又一副明白的樣子點了點頭,“哦~”她這個字尾音拉的是相當的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神君啊,雖則你與迷穀情深似海,但也不能將她這樣折騰啊,她年紀這麼小,你如此日夜折騰,她勞累過度,也是會睡不著的,甚是傷身的啊。哎,我看啊,我該給迷穀開的不是安神藥,而應該是補身的方子,難怪啊難怪,難怪我每次來都覺得迷穀又憔悴了一些。神君實在是太不會疼人了。”
等等,她說的什麼,為什麼我每個字都聽懂了,合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明白?我看著歡天喜地的俯在案上寫著方子的司藥,一頭霧水。
不懂,就要問,於是本君開口,詢問之,“司藥,你方才那句話,是何意思?什麼叫本君日夜折騰迷穀?”
她從紙墨之間抬起頭來,朝我笑了笑,她這笑容讓我想起了多年之前,在人間遊曆的時候,我去青樓見到的那些媽媽們,那是一模一樣的曖昧,“哎呦,神君說笑了,你與迷穀不是一對嗎?這夜間的活動,除了閨房樂事還能是什麼?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