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婆心的勸我多走動,說我總有一天會睡死在床上的,成為仙界第一個睡死的神君。可是當我出去蹦噠的時候,他就又開始一臉擔憂的瞧著我生怕我一個不小心就將自己弄沒有了。好嘛好嘛,真是個有夠矛盾的神君。

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想念他了,大概,有那麼些年沒有見麵了吧。哎~如今都是新一輩蹦噠的時代,哪裏還見我們這些老骨頭哦。

如此,我又免不了慨歎了一番。

我與迷穀在人間也行走了一些日子,她與我一般,做了男子打扮,眉目俊美得不像話,惹來了一大幫的女子追隨。我們開了一個算姻緣的攤子,每次都是爆滿。

每次坐在攤前,總會有一大堆的女子越過我朝我身後的迷穀拋媚眼。嘖嘖,那個眉目含情的少女哦,你這般嬌豔是為哪般?可是為了那俊朗的少年郎?我免不得偷偷回頭打量了一番那個我冷冰冰的徒兒,然後唏噓不已。

我家嬌豔的徒兒哦,你如此俊朗是為了哪般?啊,是為了禍害我身前的萬千少女嗎?嘖嘖,這樣的情形,哪裏需要算姻緣嘛~本君隻需說姻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什麼的就肯定是可以得到銀兩的說。

於是乎就靠著這些重複的字眼,我在人間的生活過得倒是有滋有味啊,隻苦了我那個清秀俊雅的徒兒了,被萬千少女的眼神暗地裏蹂躪了無數遍啊~

哎~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我和迷穀來到了東萊國的皇城之中。彼時我剛剛送走了盯著我徒兒暗送秋波的小姐,從重重人群中穿梭而出。那樣美的陽光底下,我背著書生專用的書簍子,懶洋洋的伸了一個腰,然後衝迷穀招手,“好徒兒,隨著師傅去找東西吃吧。”

“好。”她朝我笑,明明是那麼簡單的一個笑容,卻美得驚心動魄,閃瞎了周圍一大片大姑娘小媳婦的眼,就連我,在那樣明媚的笑容底下也禁不住暈了頭。她上前,執了我的手,手心突然一片溫熱,我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周圍一片灼灼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將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咳嗽了一下,“那什麼,徒兒,我們走起。”說罷,就帶著她離了那些人的視線。

陽光很好,城池很熱鬧。

我就牽著迷穀的手,在朗朗乾坤之下緩慢的走在皇城街頭,看著各色的人來人往。

迷穀的掌心是溫熱的,不似我,常年都是冷冰冰的一塊。她身上的溫度,就像是陽光,驅散了整個冬日的寂寞。

來往的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們的身上,我倒是毫不介意的牽著她往前走。人多的時候,還會將她護在我身前,就好像是小時候一樣。我不覺得這些舉動有什麼不妥,她本來就好像是我的孩子,長輩們不都應該這般的護著孩子嗎?倒是路人們落在我們身上的視線變了又變,當真是像變戲法一般糾葛的要緊啊。

不過,關我什麼事,總歸,我又沒有惹到他們。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

倒是迷穀,對那些人的視線微微覺得有些不自在,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頭。我瞧她這般模樣,便將她放在身後,用身子擋住了大半的視線,然後陪著她興致勃勃的看著東西。

我與她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東萊皇城最高最大的一個酒樓之下,才發現樓下站了許多的人,大多數都是男子,甚是熱鬧的模樣。

我不解,牽著迷穀的手,然後撞了撞身邊一位神情相當激動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受得我一撞,然後就轉過頭來,我忙問,“小哥,你知道這裏可是有什麼事嗎?”

“老先生不曉得?”年輕人一臉訝異。

我點了點頭,“老頭子我是外地人。”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應該曉得嗎?!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