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逃避什麼……
我握著那顆繡球,轉身望向瓊薇的所在地。方才混亂之中我送開了她,她現在安然的站在白竹的身前,被他護著,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望著我和迷穀轉個不停。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牽著她往建章城城主府的大門走去。
“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頓了頓,轉身望著身後的迷穀,“瓊薇的事,需要解決。你,來不來?”
她就俏生生的站在那裏,長發披散著,那根紅繩落在了她的受眾,纏在百色的衣帶上。一身白衣比著頂上的白雪還要亮目三分,身後的千萬人都化作了背影。一切的嘈雜中,她便越加的凸顯。
她掃了一眼我手上的繡球,然後輕輕點頭,“嗯。”白皙的麵上,還帶著些許不正常的紅暈。那是,身體內氣息紊亂的現象。我想上前去為她把把脈,最終還是動了動唇瓣沒有行動。站在她身後的司南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眼底一片複雜。
“走吧。”腳步一旋,便離開了這個是得糾葛之地。可是就算看不到,也能感覺到身後人的目光,似要穿透我的心髒。
瓊薇一向很敏[gǎn],一路上也就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後。前方的人,叫我們朝著建章城城主門的方向走去,也就沒有阻攔,反倒自發的讓路。一步步,身後人腳步的虛浮感是越發的清晰,終究還是鬆了瓊薇的手,轉身拉住了那個人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都安置在胸`前。
方才那個繡球破空而來,上麵帶著的真氣被我卸了大半,可是迷穀身上的神力至今沒有恢複,自然被傷到了。司南也看出來了,隻是礙於迷穀的威嚴不敢上前搭把手,所以隻能委委屈屈的跟在身後看迷穀吃力的前行。而我……
罷了罷了,將瓊薇交給白竹之後,我便將迷穀牢牢的扶住,然後伸手去探她左手的脈。氣血翻湧,將她體內被封住的神力全部勾了起來,和壓製住的封印相撞引得全身神力紊亂,好一個算計。如果那些真氣不被我卸掉,迷穀的神力絕對會刹時狂暴。
不會重傷,但是神力絕對會被耗損一半,修為大跌。到底,是何人所為?我摸著迷穀的脈,然後掌心沿著她細膩的手腕下滑漸漸與她溫暖的掌心相貼,將自己身上的真氣渡了過去,暫時壓製住了紊亂的神力。
她麵上的紅潤終於退散了一點,臉色逐漸恢複了正常。“謝謝。”她將後背貼近我的胸口,在我耳邊吐息,完全不在意這個動作有多麼的曖昧。長長的發絲不束,散落下來,打在了我裸露在外的手上,清清涼涼。
“不必。”我扶著她緩緩朝前,眼睛卻在留意周圍的氣息,一切不合群的氣息。但是很可惜,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暴露。
難得的,我見迷穀勾唇笑了笑,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她笑,而是第一次見她笑的那麼像個帝君。一顰一笑間,威嚴自露,“沒有了神力,連預知危險的能力都沒有了呢。”
我隻扶著她,不答話,隻穩穩的向前走。聽她的語氣,似乎已然知道了那個人是誰,這是她的國中之事,我不方便多話。
“恐怕,要在建章城待多幾日了。”城主府的下人將我們引到殿內的時候,我對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嗯。”她在我懷裏,沒有理由的突然溫順。
與我們一同進去殿中的還有另外得到繡球的九人,有男有女。昆吾界主是個英俊的男人,優雅溫和,和那些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讓人去安排他們的住處了。因為我言到不為求親而來,他便獨獨將我們留了下來,坐在大殿上不住的打量我和迷穀。
“帝君近來可好?”他將目光落在迷穀的身上,顯然,他是認得迷穀的。迷穀對外人一向是冷著臉的,不管好與壞她隻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