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單手捧住了她的臉,望著她的眼,然後緩緩的緩緩的展開懷抱,將她牢牢的鎖住。隔了三萬年,這個人的體溫終於在我懷裏真實了起來。她的身體很僵,我抱緊了她將臉埋進了她的發裏,她小小的身子在我懷裏那麼的柔弱,想到這三萬年她住在這空曠的帝宮中那麼的寒冷,眼淚就這麼滾落了下來。
一滴一滴,每一次落下都是一句對不起,對不起我食言了三萬年……
“迷穀,師傅回來了……”
我在她耳邊低喃,在那麼多人的見證下,我擁住了她,好像擁住了整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迦葉神經病的特質,搶親是分分鍾的事……
☆、南柯 不,我不是迦葉,我是你師傅,南柯……
【四十八章】
什麼言語都不如一個真真切切的懷抱來得有力,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是更加用力的擁緊了她。那樣的力道,似乎要將她揉碎在我的懷裏,然後融進我的骨血再也不分離。我知道她不記得我,也知道今天是她的婚禮,更加明白,對於她來說今天是她第一次見我,可是那又如何?
她是我的小狐狸,我的徒兒,我放在心尖上很多很多的人啊。沒有記憶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讓她想起來。是婚禮又怎樣,對於我來說隻要迷穀心裏沒有那個人的存在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而且,我從來都不是,也不應該是陌生人啊。
我抱著她,在她的婚禮之上,在她不能反抗的時候緊緊的鎖住了她,鎖住了所有空白的過往鎖住了茫然無知的未來。趁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彎腰一把將她抱起來,然後跨步上馬。她在我懷裏,一直用冷冰冰的眼神望著我,而我隻是伸出食指摩挲著她的麵頰,輕笑。
拽住韁繩,掃了四周圍觀人一眼,然後回神一拽韁繩策馬而去。臨走的時候,我還不忘給今天的新郎官隨手附送小禮物,最後他一個月躺在床上不想動了。馬蹄高高的越過門檻的時候,我聽到落樊喊我的名,“迦葉……”
可我不是迦葉,我是南柯。南柯,是迷穀的師傅,唯一能夠擁有迷穀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一路縱馬而過,朝著中央山走去,走到黃昏的時候全身都是血。原本毛色晶瑩剔透的天馬身上已然血跡斑斑,而我純白的發色也染上了暗紅,這一刻讓我突然有了十三萬年前的味道了。那一年,也是這樣。隻不過此刻的我是把迷穀攬在懷裏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而那一年,隻有我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黃昏,逐鹿平原,夕陽暗沉,青草在晚風中微微吹動著。我拄著長槍,站在天馬旁喘著氣。剛剛那一場打鬥,來了兩個大妖,纏鬥了很久才讓他們重傷而去,這麼一來中午受的傷就加劇了,所以我不得不停下來恢複體力。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迷穀坐在馬上,長發散開,好似上好的綢緞那般鋪散在肩頭,一直垂落在腰間。身上的嫁衣,亮過天邊的晚霞,好像一把火在青色的草原上熊熊燃燒。
我拄著長槍,站了一會,然後用念力搜尋附近的湖泊,終於找到了一處,在十裏之外。現如今這個情況,走著過去是最好的。休息了一會,然後上前去牽住了天馬的韁繩,帶著迷穀緩緩前進。
一匹馬,一柄長槍,馬上一人馬下一人,這樣寬闊的草原這樣渺小的聲音顯得如此的脆弱卻又如此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