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了青丘之國出來,我將施在迷穀身上的禁製解開了,然後才發現她身上被下了好幾種毒藥,徹底封印了她的能力。她現在和一個凡人女子沒什麼區別,難怪我擄走她的時候她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按照她的能力,想要帶走她不拚的自己受傷是不可能的。

她身上的毒,不好解。一連幾日被人追殺,所以就一直耽擱這沒有幫她解毒,所以最近日子過得有些艱難。最艱難的是,她從來不和我說一句話。從走出青丘之國以後,她沒有同我說過一句話。她不問我是誰,不問我為什麼帶走她,隻是用全然漠視的態度對待我,甚至看著我和別人對戰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也是,對於她來說,如今的我尚是一個她一無所知的人。你想一想啊,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在你的婚禮上強帶走了你,給了你王國狠狠的一巴掌,讓你的族人成為三界六道的笑話,有行動能力的時候你不往她心口上捅上一刀,算是你脾氣好了。所以這麼一分析下來,我覺著是自己該受的。該我受的,那就乖乖受吧。

這幾日,追趕我的人,無一例外是衝著迷穀來的。有忠心耿耿的下屬,有癡心愛戀的愛慕者,更有伺機得利的仇敵,所以應對得很頭疼。當然,還有司南王。不過迄今為止我還沒有和她對上,但是我也知道了一點,原來那日從西門進來搗亂婚禮的那個人,就是司南王。原來,已經情深到不顧天下人的口舌也要得到那個人了嗎?可是那個人隻能是我的啊。

身上的血腥味實在是太過於濃厚了,恢複了一點修為之後就給自己和迷穀施了一個淨身術,然後幹幹淨淨的向前走。

一路上,我和平常一樣沒有說話。寂靜的草原上,隻有馬蹄踏過青草時沙沙聲。走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望著麵前一望無際清澈碧藍的湖水,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果然這裏的水汽濃鬱,最適合療傷。

“下來吧,今夜要在此處度過一宿了。”我轉身,站在她身旁伸出了手要接她下馬,她掃了我一眼,然後放開了韁繩,翻身從另一邊下了馬。我望著她纖細的背影,有些無奈。雖然一直說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可是被這樣對待,還是很難過啊。

我將馬背上的馬鞍借下,示意馬兒可以自己到處逛逛,然後看了一下地形,找了一個離湖泊最近的高坡,作為今晚的駐紮地。在旁邊設置了幾個結界之後,才放心讓迷穀待在此地。此刻她坐在草地上,麵容恬靜的望著遠方天際,看著她這般模樣緊繃在腦後的那根弦忽的就鬆了下來,莫名的心安了。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柔軟的發絲,掌心溫涼的觸覺讓我覺得溫柔的不可思議,“迷穀乖乖在這裏等著,師傅去為你找吃的啊。”幾乎是瘋了一樣,我對這個已然成熟的女子說出這樣稚嫩的話語。

她沒有回應,她也不會回應我,一雙眼直直望著我,似是在強調些什麼。她不認識我,她忘了我啊……這樣的對視,讓我一瞬間覺得狼狽異常,喉間梗塞,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自作自受了。

有著尷尬的抽了手,抿了唇提著長槍不發一語的轉身往前走。在她能接受我之前,我的確不敢解開她的記憶。她恨我也好,厭惡也罷,可我最怕的是,她不要我……求求你迷穀,求求你,師傅錯了。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從一開始,在這場漫長的感情追逐戰中,她永遠都是失去最多的那一個。丟了心,失了魂,最後還沒了命。可就算是這樣,在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