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鑒定結果當天就出來了,珍珠和韓秉文沒有血緣關係,不是父女。
韓秉文很生氣,“珍珠是不是我的孩子,這個不重要,我也不在意。可是陳伯和潤清到總部去找小北,實在太過份了。”
雖然他很生氣,但是,他居然還要繼續負擔珍珠到大學畢業。條件是潤清返回舊金山居住,以後不經他同意,不得回國,不得出現在韓家人任何人麵前。
他的決定真是讓家裏的其他人哭笑不得。
韓秉文沒有再見潤清,他的決定和條件都是由律師轉達給潤清的。
“韓先生說,他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才做出的這個決定。”律師轉達過韓秉文的話,勸說潤清,“適可而止吧。真要把小時候的情份磨完了,你和他之間就什麼也不剩了。”
潤清蒼老了許多,拿過律師擬定的協議看了好幾遍,不滿意,“他對我說過多少甜言蜜語,最後隻用這些就打發了我!”律師笑,“那些甜言蜜語是他十幾歲時候說過的吧?潤清女士,現在他可是已經四十多歲了啊。”
拿一個男人十幾歲時候說過的話要綁住他一輩子,這算是童話還是神話。
潤清還是不甘,律師很耐心的勸說:“我經手過類似的事也多了,老實說,韓先生的做法已經相當厚道。他和你有過一段青梅竹馬的感情,所以看在那段感情的份上,孩子不是他的,他也肯養到大學畢業。潤清女士,他已經很有風度了。”
“不是他害的我,我落不到這一步!”潤清恨恨。
律師微曬,“潤清女士是在美國受的高等教育吧?我還以為美國的教育是要人自強、自立、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原來也是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自己的失敗全是由別人造成的嗎。”
律師失去了耐心,正言相告,“如果這個決定不接受,潤清女士,今後你將得不到韓先生任何接濟。他和你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係,沒有義務負擔你和你的女兒。”
潤清掙紮、埋怨、忿恨,但是到最後還是接受了-----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韓秉文避不見麵,她能跟誰鬧。
律師要求麵見珍珠,把親子鑒定結果當麵告訴她。潤清快瘋了,“不,這樣不行!我從小到大就是這麼告訴她的,她如果知道秉文不是她父親,我怎麼跟她交代?”律師一幅公事公辦的麵孔,“怎麼跟她交代,是你的事。我的責任就是告訴她事實,讓她今後不要再以韓秉文的女兒自居。她和韓家沒有關係,她必須早日認清這一點。”
潤清流淚央求,“不,不要告訴她,她會受不了,她一定會受不了……”
她流起淚來的樣子很柔弱,讓人情不自禁的想保護她,如果韓秉文見了可能會心軟、會答應她,但是律師不會。
律師很堅決,必須見珍珠,必須當麵告訴她事實。
“這也是秉文吩咐的事嗎?”潤清絕望的問。
她真不能想像,一向溫文爾雅的韓秉文,能做出這麼絕的事。
律師欠欠身,“這同樣是韓家委托的。而且,這件事非常合情合理,沒有任何值得置疑的地方。潤清女士,這件事是瞞不了珍珠的。從她身上采集血液和頭發的時候珍珠就知道是要做親子鑒定,她有權利知道結果。”
潤清癱倒在沙發上。
是,律師說的沒錯。珍珠知道她做親子鑒定了,還興高采烈等著結果出來,好住到韓家,成為韓家的公主……
“媽,看我買了什麼?”珍珠進來了,手裏拎著大包小包,快活的笑。
她拎了許多購物袋,看樣子是大采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