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濕噠噠的頭發到記者招待會現場自然不可能,為了趕時間,化妝助理把電吹風開到最大,幫戈淺吹幹頭發。
此時戈母已經安撫好妹妹,她坐到戈淺身邊的椅子上,看向化妝鏡中的兒子。“那個算命大師要求你接受算命時,不能戴任何飾品?”
戈淺眯著眼,側著頭聽母親把話說了兩遍才聽清,“他是這麼說的。”
戈母笑了笑,把一直握在手中的比巴掌稍寬的黑色絨盒遞給戈淺,“這是禮物,你戴上它。”
戈淺打開盒子,盒子裏的東西,不出他所意料,是一隻外表樸素大方的手表,“是媽媽做的?”
“那當然。”戈母淡定地說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戈淺進娛樂圈的那幾年,除了花瓶演技為人所津津樂道以外,還有一件事被反複拿出來說,就是他出席公眾場所時所戴的手表。戈淺出席公眾場合,不一定會戴手表,一旦戴上手表,必定是始終沒換過的那隻陳舊的手表。手表是戈淺高考那年,戈母送他的。戈母是鍾表師,戈淺的手表就是她親手敲打每個細節做出來的,戈淺尤其珍惜那隻手表。
其實在娛樂圈裏混,總不換手表挺遭人詬病的,可是蕭臨淵抓準了點,戈淺那張臉看起來給人的第一印象是美麗,第二印象就是薄情,為了塑造戈淺良好的正麵形象,蕭臨淵同意戈淺隻戴戈母送他的那隻表,塑造一個長情的形象。反正那隻陳舊的手表大多數時間都掩藏在衣袖之下,基本不會拉低戈淺的顏值。
這次出席記者招待會,戈淺依舊想戴回那隻手表,隻可惜,那隻手表在戈淺進入遊戲之後就壞掉了,而且已經無法修理,所以這次戈淺是空著左腕參加記者招待會的。戈母年紀大了,而且還以植物人的狀態睡了好些年,怎麼看都很難再撿起鍾表製作的手藝,戈淺完全沒想到他還能再收到母親親手製作的手表。
戈淺有些驚喜地撫摸著表身,冰涼的觸覺讓他愛不釋手。
戈母把視線從鏡麵移開,落到戈淺身上,她取出手表,“快戴上試試。”
戈淺伸出左手,讓戈母為他戴上表,戈母笑著說道:“怎麼樣,感覺合適嗎?”
戈淺看了看造型簡潔的表麵,又轉下手腕感受表帶的鬆緊,舒適,完美。“謝謝媽媽,我很喜歡。”說著,戈淺想要把手表脫下來放回盒中。
戈母伸手一攔,擋住了戈淺的動作。“這塊表,我本來是打算等以後找個合適的時間再給你的,現在我把它提前送給你,就沒想過要你在記者招待會把它脫下來。”
戈淺皺著眉,“可是,大師說不能戴飾品……”
“閉嘴。”戈母橫眉一瞪,她執起戈淺比她大了一圈的手,“你來告訴,這塊表是什麼?”
戈淺想起母親以前反反複複對他說過的話,“手表是男人的武器之一。”
戈母點點頭,“我老了,這是我所能為你準備的最後一件武器,你明白嗎。”
“除了武器的賦意以外,它還是另一個意義,它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期待和約束。”戈母陡然握緊戈淺的手,力道大得戈淺有點吃疼,“可是啊,兒子。這塊手表是不防水的,如果你愛護它,就不可能永遠戴著它,你總有必須摘下它的時候。至於你想要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摘下它,這都取決於你個人的意誌。”
戈母打的啞謎,直擊戈淺內心深處,他脫口而出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