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辦公室,她輕輕的敲了敲門,在得到裏麵的人的允許後推門走了進去。辦公室裏,杜越冰意外的看向突然出現在這裏的煦暖溪,手裏的鋼筆吧嗒落在文件上,想起早上在煦暖溪房間裏看見的電腦屏幕上的照片,杜越冰的臉再次蒙上一層冰霜,冷冷的說:‘找我有事嗎?’
‘我早上起的晚所以沒來得及給你做早餐,你應該還沒吃東西吧?這個應該還熱著的,趁熱吃吧,我剛做的。’煦暖溪溫柔的揚起嘴角,將手裏的袋子放在了杜越冰的辦公桌上,衝她眨眨眼問:‘昨晚睡得好嗎?’
‘睡的好不好應該和你沒關係吧?!煦暖溪,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你拿著你的早餐離開,不要打擾我工作。’杜越冰冷著臉說,她隻要想到煦暖溪其實是把自己當作練習告白的對象,她就沒有由來的生氣。不,不是沒有沒由來,怎麼會沒有理由呢!她在耍自己,她在玩弄自己,這就是....她生氣的理由!
杜越冰突然的轉變讓煦暖溪不明所以,明明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卻跟換了個人似的。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嗎?她收斂了自己的笑,微微皺眉,說:‘你心情不好?’
‘這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麻煩你把早餐拿走,我現在很忙。’杜越冰的話裏有著莫名的火氣,她將早餐推到桌邊,低頭繼續閱讀著文件,腦子裏不斷的浮現出清晨看到的煦暖溪的胴體,還有她電腦屏幕上的照片。心裏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女人的矜持讓她無法開口,甚至隻能將滿心的疑問轉化成負極的肯定,將火發到什麼都不知道的煦暖溪身上。
‘好吧,那你忙吧,我先走了。早餐我放在這裏,還熱的,你如果餓了就吃吧。’大清早就自討了個沒趣兒,煦暖溪隻覺得自己這是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轉身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杜越冰的辦公室。
煦暖溪走後,杜越冰歎了口氣合上了攤開的文件。重新將裝有早餐的袋子拿到自己的麵前,拿出裏麵用保溫紙包起來的蛋撻,打開它送到嘴邊小咬了一口。濃濃的香味在杜越冰的嘴中散開,她慢慢的品嚐著其中的滋味,眯起雙眼將整個蛋撻全都吃下。這次,杜越冰所嚐到的早餐裏沒有夾雜任何的苦酸味道,除了香,就是讓人迷醉的微甜。
不同的糕點,出自同一個人的手,品嚐到的卻是不同的心情。陽光普照,這便是杜越冰所嚐到的煦暖溪的心情。又開始有很多的結糾纏在一起,杜越冰煩悶的將剩下的早餐放在一邊,味蕾所感受到的微甜突然變成讓她皺眉的苦味,她身體向後靠在沙發椅背,閉上眼睛迫使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在心裏告訴自己,她和煦暖溪隻是朋友,不要再多想,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杜越冰很莫名其妙。
這是幾天下來煦暖溪對她的定義。
自那天早上開始,杜越冰對她的態度就是時冷時淡。早上留給她的糕點或者其他的火腿煎蛋她會吃,但不會像以前那樣全部吃光。冰箱上的便簽她會看,也會摘下來,但卻不會再回複便簽上的內容,將它貼在煦暖溪的房間門口。杜越冰似乎總是很忙,她晚上會回來的很晚,而且不會像以前那樣窩進沙發裏看電視。一進門,杜越冰就直接拿著浴巾和換洗衣服走進衛生間,然後走進自己的房間倚靠著床頭翻看文件。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之久,煦暖溪仍舊在迪老的店裏工作。而安語也會每天準時到麵包店裏‘報道’,隻是這次,她似乎也有了不同以往的轉變。不斷的以各種理由邀請著煦暖溪,也會走進廚房幫煦暖溪打打下手。對於安語的邀請,煦暖溪每次都笑著拒絕掉,再二如此,再三也是如此。
對於杜越冰,煦暖溪決定找個時間好好的跟她談談,因為她相信,杜越冰之所以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應該和她有關。
不知道是第幾次拒絕安語的邀請,煦暖溪向迪老請了假,提前回到了公寓。她沒有做任何事,除了窩進沙發裏盯著沒有打開的電視。即使是安靜的沉默,時間也會在未曾察覺時前行飛逝。門口的掛鍾嘀嗒嘀嗒的響著,煦暖溪的思緒放空著,不知道該想什麼又不該想什麼。沈魅歌幹掉了汪晟的手下,又劫去了老鬼喬治的貨,這件事情本來就讓煦暖溪頭痛不已。先不說沈魅歌是否把它處理幹淨,光是那批貨的失蹤,就可以讓老鬼沿著失蹤的線索查下去。甚至,他連查都不用查就可以確定是沈魅歌,而沈魅歌既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又是貼身保鏢。沒有自己的授意,沈魅歌是不可能輕舉妄動的。想來,喬治那個老鬼遲早會找自己算帳的。
唉,煦暖溪歎了口氣,自言自語:‘指望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還是找個時間回去瞧瞧吧。沈魅歌啊沈魅歌,你這次可真的‘幫’我惹了個大麻煩。’
門口的掛鍾仍舊嘀嗒嘀嗒的作響,煦暖溪覺得口渴,終於動了動身子走進廚房為自己倒了一杯冷水,目光卻始終盯著紋絲不動的公寓大門。已經六點左右了,按理說杜越冰早應該下班了。煦暖溪放下杯子,走到門口手臂環抱繼續等待著杜越冰的歸來。
臨近八點,公寓的門終於被人用鑰匙打開。杜越冰手裏拿著提包關上了門,對於煦暖溪站在門口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脫下高跟鞋,想要跟前幾天一樣回房間拿浴巾和換洗衣服去衛生間洗澡。突然伸出的手臂攔住了杜越冰的去路,正對著她,說:‘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