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曲凡等了很久,他等得太陽落山,卻還聽不到要談事的人說個開頭。

關澤予上車回家,他說,“要想不出談什麼,可以改天。”

他自顧上車走了;

原曲凡也上車離開。

藍政庭站在原地,他靠著車子,望著夕陽最後的餘暉。

絢麗的晚霞,昏沉沉的,暗色逼近,鮮豔的色彩褪去。░思░兔░在░線░閱░讀░

關澤予回去上班,他加班到十點,關依琳打來電話,她開口就罵,“關澤予,你混蛋,他是我們爸爸,你的親生父親。”

關澤予掛掉電話,他什麼都不說,一個人在深夜裏遊泳,第二天感冒了。

羅又父跑來廬園找人,他說,“為什麼不去上班?”早上焦急的等著一向兢兢業業的總裁去上班,然而等了大半天也不見人影,而且打手機不通,當問原曲凡,原曲凡說不知道,他說,“他昨天才受氣,今天休息一天很正常。”

羅又父著急,他說,“董事長早上召集所有人開會,你懂嗎,所有人。”管理層的會議室裏,就總裁位置空缺。

關澤予精神不太好,他開了門,焦急的羅又父進去,他問,“你生病了?”

關澤予沙啞的回答,“感冒了。”

羅又父一時忘了找來的目的。

關澤予把人迎進去,他把一杯水推過去。

羅又父又是一聲沉重歎息,他說,“澤予,你就不能順董事長一次嗎?”

關澤予反問,“又父指的是什麼?工作上的事嗎?要是,那我就問了,我這個首席執行官算什麼?虛設的職位,虛擬的形式?那又何必讓我處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

“但他是你父親。”

“我說過,我沒有父親,我母親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從那時起,我就成了孤兒。”

羅又父聽著年輕人平靜的說出自己身世,他一句話概括了二十來年的春秋歲月,要是走過來的路也像這句話說得那般簡單,那他何必如此痛苦。

“澤予,早上董事長開了董事會議。”

“是嗎?”

“你不擔心。”

“我有什麼好擔心,結果無非兩個,關澤啟達到自己的目的,坐上總裁的位子,而我失去權利,走下總裁的位子,這答案很簡單。”

他早該想得到,關耀聰心裏有這個打算,他要一顆棋子一樣的兒子,而不是那個重振冠鷹的兒子。

關澤予冷笑,他說,“又父,你其實不用一而再勸我。”

羅又父心裏難過,他說,“你這樣會害苦自己。”

老人家最明白,這個看似冷血的總裁,冷酷的執行官,關家最不懂人情世故的兒子,他其實想在絕處裏逢生,他不會去想那些可能與不可能,他會給自己留條退路。

羅又父離開了廬園,關澤予站在陽台上,他說,“我當上了總裁,就不可能再去做副總裁。”

羅又父當孩子說的是氣話,他說,“好好休息一兩天,病好了,就回公司上班。”

羅又父去找原曲凡,他說,“關總生病了,有空就去看看他。”

原曲凡為此打了個電話,他問,“你不會死吧?”

關澤予忍氣吞聲,忍,不跟這種沒心沒肺的人計較。

原曲凡說,“我這幾天忙著自家公司的事,過幾天再去為你收屍。”

關澤予氣沉丹田,他說,“我等著你。”

該死,怎麼會這樣的人。

關澤予扔手機,他去收拾行旅。

作者有話要說:

☆、第004章 失蹤

八月二十九日,關澤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