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澤予說,“政庭,我之前不想告訴你,那是因為我不清楚卓嘯請了誰人,或者說,冠鷹內部都有誰參與了,卓嘯還告訴我,關企總部也有黑手,這種事,幾年前我也遇見過,腹背受敵,還被人威脅警告,他們用的都是些小伎倆,讓人防不勝防,我怕你被牽扯其中,我不想你因為我公司的事受傷害,一點點也不行。”
關澤予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藍政庭適才明白,不是他關澤予懷疑自己,而是自己在懷疑愛人。
這般算計下去,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他去到映輝的辦公室,當翻查出冠鷹八年前遭遇的事件的記錄報表,關澤予被威脅過兩次,一次是路上被人開車撞,一次是被人開熗追殺,好在他都輕易逃過。
關澤予不想把關企內部的醜陋暴露出來,但是,他麵對的是所愛的人,所以,他實話實說,“關企內部的家勢在暗地裏互相算計,這種已經不是什麼大秘密,他們誰都想把持最高的執行權,然而,一個製約一個,他們誰都沒有贏,也沒有誰輸得徹徹底底,這就是我選擇放棄關企的主因,我當然也想控製龐大的企業,然而,與其跟所謂的親人內鬥,還不如自己開闊一個小公司,慢慢的把它變強,這未必不是一種挑戰和征服。”
關澤予內心裏其實有很強的征服欲,他玩的範圍其實很廣,尤其是在二十四歲二十五歲的時候,他玩得更加肆無忌憚,後來,漸漸成熟,他明白再不能如此任性妄為,否則會賭得一無所有,這是他絕不想要的下場。
再者,心裏那時多半分心在另一半身上,那是一生裏念念不忘的人,他偶爾也會想,此生的風景,誰陪伴左右,他不是沒有為感情煩惱過,尤其在回到別墅裏的時候,每次看到空蕩蕩的家,總有種無法形容的心情,無以言喻,難以表達。
他說,“政庭,我會用我的方式去保全我的所有,不管是公司,還是人,你不能被牽扯進來,並不是我不信任你能做好,而是我不想你受累。”
關澤予說明了前因後果,藍政庭根本來不及偛上一腳,他想說什麼,關澤予抱著愛人,他說,“答應我,不要參與進來。”
藍政庭收緊抱在愛人的手,他沉默著不回答。
如果卓嘯沒有王牌和籌碼,他不可能這麼信誓旦旦的下起賭注?十億?卓嘯把他的公司賣了也沒那麼多錢賠。
本以為,在他們這般地位裏,不會再有如此地動山搖的戰爭,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也或者還未掌握清楚國內商界裏的詭異鬥爭。
藍政庭吻住愛人,吻住很久,他說,“我不會讓你擔心的。”他的答案很籠統,意思是說,我不會參與進去,否則會讓你分心;可這話裏也有另一個意思,那好像是在說,放心吧,我有我的辦法能保護好自己,你不用擔心。
關澤予跟隨愛人一起提前下班,他說,“你最近天天又往冠鷹跑,這回又是為了什麼?又怕我跑了動不動消失不見?”
藍政庭拉開車門上車,他笑,“因為太想你,一分鍾看不到,就像隔了一個世紀。”
關澤予笑出聲,“好甜蜜的情話,我心要融化了怎麼辦?”
藍政庭戴上安全帶,他說,“我們去海邊走走。”
關澤予啟動車子,他欣然應允,“好啊。”
帶著心愛人去看海,那也是最幸福的享受吧。
兩人去到海邊,關澤予問要不要開遊艇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