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吵著要見你。”
藍政庭想一個人趕去醫院,關澤予說,“我跟你去,素婷也是我女兒。”
藍政庭無奈,他說,“最近天氣變化多端,這大的感冒剛好,又到小的發高燒了。”
他們一起趕到醫院,藍重祥和妻子正守著已經睡過去的孩子。
藍媽媽說,“她最近鬧得厲害,加上跟她父親出去吹了兩個小時的風,這下好了,真病倒了。”
藍政庭探了探孩子的額頭,他問,“不是說不讓她跟阮福萊見麵嗎?”
藍媽媽歎息,“他懇求我,畢竟是親父女。”身為人母,出於不忍心,就讓著孫女跟隨去吃晚餐了,誰想阮福萊帶孩子去遊樂場,在寒風中吹了那麼久,這讓孩子高興是好,可沒想到她會生病。
兩位老人先回家了,留下兩個男人等著孩子醒來。
關澤予問,“阮福萊改邪歸正了?”
藍政庭拿起一個水果削皮,“不知道,我懶得去過問,隻是素婷也快十歲了,她有權選擇與不與她親生父親相認。
關澤予接過愛人遞給的蘋果,“你跟她說了?”
藍政庭點頭,“不管怎樣,我覺得孩子必須知道,我並非她親生父親,但我會把當成自己女兒對待。”
關澤予咬了一口蘋果,“那要不要讓素婷去廬園住?”
藍政庭差點噴水,“你開玩笑,我們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她一個孩子合適嗎。”
關澤予沒話說了,想到動不動就咬著愛人不放,這確實不該讓孩子看見。
阮福萊聽說女兒病了,趕來醫院看望,本想好好質問藍家人,怎麼照顧孩子的居然讓她生病?
關澤予涼涼的撥起冷水,“這就問問你帶著孩子出去玩的時候,讓她在大風中待多久了,還敢來?”
阮福萊一時語塞,是,他其實應該對藍家人感激涕零,若不是藍政庭,自己挨了一槍,早該死了,也不會活到現在,還能聽到女兒叫聲爸爸。
藍政庭說,“要讓她叫你爸爸也可以,你先拿出一點點資本,至少這樣,你認回女兒也有能力照顧她,孩子永遠是藍家的孩子,她媽媽當初求著我收養她,你以為就因為她喜歡我才把你女兒給我,你錯了,她就是想素婷能生活得好一點,她不該陪著一個好賭或者是好打架專門去幹偷雞摸狗違法賺錢的父親生活。”
阮福萊後來想了想,他確實回到正途上了,如今在一家工地上幹活,包吃包住,就等著攢錢,然後買個房子,接走女兒。
其實有時候他也想,要不就此放棄孩子,讓她生活在富裕的家庭裏,這樣她也許會更幸福,可是每每去學校門口偷偷看望孤零零的孩子,他總看見她孤獨的站在哪裏觀看著其他孩子的母親父親一家人和樂融融,他分明看到了她眼裏的失落和哀傷。
他終究錯了,錯在當年不該嗜賭如命,也不該打深愛的女人,不該不相信她,以致她跳樓自殺,所有的罪過,懊悔,他要活著承擔,直到女兒長大成人,再嫁人,最後幸福的生活。
上次中槍躺在醫院一個多月,他想了很多,在百般求著藍政庭,讓對方帶女兒來看一眼,藍政庭最後讓大哥帶著藍素婷去醫院看望了,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剝奪阮福萊的撫養權,隻是不想藍素婷過上艱難的生活。
藍政庭和關澤予回去了,留下阮福萊照顧孩子。
關澤予不明白,他說,“你這不是拱手把孩子讓給他嗎?”
藍政庭笑,“她本來就是他的女兒,這算是給素婷媽媽一個交代吧,如果她在,想必也會做同樣的選擇,畢竟,我如今有愛人,而且是和你在一起,誰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跟兩個相愛的男人住在一起。”